花蟬衣眉心微微蹙起,心說這些人還真是見縫兒就鑽。
一旁的孟老爺看看這個看看那個,有些拘謹道:“路郎中,這位是?”
“是太醫院的太醫,也負責管理學堂的事兒。”
趙太醫笑道:“聽聞令千金得了怪病,老夫擔心路郎中一個人治不好,不知,能否跟著一起去看看?”
這死老鬼!
路郎中和花蟬衣在心中異口同聲的將趙太醫罵了一番。
花蟬衣笑道:“孟老爺既是來找我和師傅的,便由我們二人先去看過,若是治不好,再讓趙太醫去可好?”
顧老爺作為生意人,自然明白同行是冤家的道理。
雖然愛女心切,希望多一個人去給自家女兒治病,卻也不敢輕易得罪了花蟬衣和路郎中去。
孟老爺連忙表態道:“小民身份低賤,怎敢勞動宮中的太醫給小女診治?”
“唉?”路郎中擺了擺手道:“話也不能這麼說,治病救人乃是醫者天職,等老夫和蟬衣確定治不好令千金後,趙太醫再來也不遲!”
路郎中雖然醫者仁心,說難聽些有點老頑固,但不是輕易被人占便宜去的蠢貨,他們師徒二人和趙太醫站在對裡麵兒,這病誰治好了算誰的!
趙太醫一張老臉瞬間有些難看,路匹夫年紀越大越缺德,分明是認準了他和花小**治不好的病他們這些人也注定治不好,才敢這麼說!
花蟬衣似乎是覺得師傅還不夠缺德,對著趙太醫等人淡淡一笑,仿佛在說,我師傅醫術好就是可以為所欲為!
然而還不待花蟬衣和路郎中師徒二人瑟夠呢,來到孟府後,見到病重的千金時,二人還是有些犯難了起來。
這種病確實前所未見,花蟬衣甚至不曾在醫書中見到過類似的。
就在師徒二人在一起商議著孟小姐這可能是什麼病時,孟府的小廝突然慌慌張張的走了進來:“孟老爺,小姐平日裡的幾個姐妹來了,說來探病。”
孟老爺聞言大驚:“混賬!不是說了小姐生病的事先對外保密麼?!如今好不容易請來了神醫,若是小姐回過頭來治不好,這不是砸人家的招牌麼?!”
“奴才該死,實在不知道這消息是誰傳出去的!”
花蟬衣和路郎中聞言,對視了一眼,又不約而同的看向了氣急敗壞的孟老爺,恍然間仿佛明白了什麼。
那小廝退下後,花蟬衣突然冷笑:“孟老爺,我原本還以為您是真心來找我和師傅求醫的,您這是什麼意思?逼著我們師徒二人必須治好,還是為了其他?”
孟老爺不解的看這花蟬衣:“怎麼了?姑娘這是說什麼呢?”
路郎中突然重重一拍桌子:“孟老爺,你是真不想讓愛女活命了是不是?連郎中都敢騙!”
孟老爺被嚇的不輕:“這事兒是府中下人辦事不利,我也不清楚怎麼回事兒,兩位千萬彆不管我女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