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家夫婦情急之下,隻得再次來到了醫學堂,求路郎中和花蟬衣去看看。
這次師徒二人待孟家人,顯然沒有先前那般客氣了,一個長紅臉一個唱白臉。
花蟬衣冷著臉看著夫妻倆:“先前不是不信我和師父麼,二位這又是來做什麼的?”
孟夫人氣的欲發作,想起自己奄奄一息的女兒,強忍下心頭的火氣,閉嘴不言。
路郎中道:“蟬衣,治病救人乃是咱們的本分!”
“師傅,可是咱們如今因為沒治好孟小姐,被人私下裡議論,這事兒可怎麼辦?本分又不是欠了他們的!”
“這……”路郎中似乎被花蟬衣說動了,閉口不言。
孟老爺連忙道:“條件你們儘管提,隻要能治好小女。”
花蟬衣:“到時候勞煩二位將話對外說清楚,是誰治好的孟小姐,少同我們在此處玩兒這些彎彎繞!”
“那是自然。”
“還有,我要一間商鋪,空鋪子就行!要地段兒好的。”
“……”
夫妻倆沉默了片刻,孟老爺點了點頭。
花蟬衣這次可不信這狡詐的商人了,拿出紙筆來,白紙黑字的立了字據,孟老爺簽了後,才隨著路郎中去了孟家。
“蟬衣,你要鋪子做什麼?”
“開藥鋪。”花蟬衣道:“原本我還在愁自己手中的銀子不夠開藥鋪的,眼下省了不少錢,這事兒回頭再說吧,先去孟府。”
師徒二人裝了些藥材,來到孟府後,遣散了孟府的下人,花蟬衣給昏迷的孟小姐喂了粒藥丸,沒多久,孟小姐便醒了。
這毒還是白術隨手教她的,想不到趙太醫也治不好。
孟小姐醒後,花蟬衣笑道:“有勞孟小姐陪著我們師徒做戲了。”
“二位治好了我的怪病,這點小事兒是應該的。”
單純的孟小姐還不知道自己父母和趙太醫私下那些破事兒,隻當是醫學堂內的明爭暗鬥,幫幫花蟬衣他們也未嘗不可。
花蟬衣笑道:“本分罷了,日後孟小姐的怪病若是複發了,或者生了彆的病,都可以來找我和師傅,免費給您看。不過孟小姐,這事兒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您千萬彆對外說,順便在多裝病幾日吧。”
好的太快難免惹人懷疑。
“當然,我父母我也不會說的,您放心!”
花蟬衣淡淡一笑,其實事到如今孟家人知不知道已經不重要了,白紙黑字立的字據,他們可抵賴不了。
如此,在幾日後,久病纏身的孟小姐在路郎中和花蟬衣的醫治下得以痊愈,原本不信任師徒二人的孟家夫婦見愛女病好利索了,不禁也為了自己早先的愚蠢感到羞愧不已。
還好路郎中和花蟬衣不計前嫌,夫婦二人毫不吝嗇的將師徒二人的醫術在坊間誇讚了一番,氣煞趙家父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