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丁洋沉默了,他吃驚的發現,自己居然說不過這花蟬衣。
花蟬衣冷冷的看向丁洋道:“一個月,我師傅要我教你一個月,我既然答應了我師傅,自然要做到。你若是不想被逐出師門,這一個月你可要給我學出些名堂出來!一個月後你愛去哪便去哪,沒人留你!”
丁洋氣的麵色鐵青,到底還是老老實實的回去坐下了。
花蟬衣:“我讓你坐了麼?”
丁洋:“……你彆太過分了!”
花蟬衣:“你今日違背師命,溫書時走神,還膽大包天頂撞師傅,還想留下來的話,就出去罰跪!”
花蟬衣自認,拿白術那種厲害的角色沒法子,丁洋這種自命不凡的她若是也收拾不了,活該仍是被人欺負的命。
丁洋不情願的跪到了決明閣外,看著不遠處在收徒的張晴之,心頭的怒火久久不能平複。
他作為學堂內,唯一一個憑借醫術考入丁班的學徒,一直覺得自己懷才不遇,想方設法找機會向上爬。
可是最好的機會卻被他錯過了,若是他能再等等,說不定便能拜張晴之為師了!
雖然他也清楚,張晴之不可能是個會什麼醫術的,可是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有機會成為將軍夫人!那她到時候可就是將軍夫人的徒弟了!!
然而他命苦,成了花蟬衣的徒弟,捫心自問,花蟬衣醫術確實不錯,可又有什麼用?路郎中也不理會他,跟著花蟬衣不過是憑白浪費時間罷了!
花蟬衣讓不知好歹的丁洋在外麵跪了一整日,晚上才讓他回去。
花蟬衣回到家後,今晚白術沒過來,他最近也變的忙碌了許多,經常隔三差五才會來一次。
花蟬衣不知自己怎麼想的,突然想去沈氏醫館看看。
自打上次顧雁回來過一次後,花蟬衣便再也沒有晚間去過沈氏醫館了。
花蟬衣想,自己一直不去看看最近生意如何的話,未免也顯得太刻意了,這樣下去,沈家二老難免起疑。
花蟬衣想清楚後,到底還是去了沈氏醫館。
她到的時候,天已經黑了,一彎弦月低低懸於天邊,空中冒出了厚厚的雲層,今夜估計有雨。
林青禾正搬著個小板凳,坐在醫館外麵看書。
晚間一般極少來客,醫館內空空如也。
東子娘見她來了,端了蘋果來,笑道:“好久沒見你過來了,學堂很忙吧?”
“還好。”花蟬衣略顯心虛的轉移了話題:“娘,最近生意怎麼樣?”
“好極了。”東子娘道:“我和你師父兩個人都快忙不過來了。”
“彆累著,回頭多雇幾個人。”花蟬衣笑笑,正準備去看賬本,林青禾突然叫了她一聲:“蟬衣姐,你能不能出來一下?我有事情問問你。”
花蟬衣有些不解的走了出去:“怎麼了青禾?什麼事兒還要瞞著我爹娘啊?”
林青禾突然壓低了聲音:“蟬衣姐,那晚來找你的黑衫公子是誰啊?”
花蟬衣見她突然問這個,神色閃過一絲彆扭:“故人,怎麼了?”
“我還以為你們兩個是……咳咳,我不是同你說這個的。我想說,那個公子來了。”
花蟬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