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花蟬衣這個所謂的“娘子”還未來得及回答,那姑娘已經害羞的跑了。
“顧雁回,你還要不要臉了?誰是你娘子?”
“你不給我做娘子就算了,裝裝樣子也不願意?”
花蟬衣沒答話,比起顧雁回這輕佻的態度,花蟬衣更生氣的事,他方才那麼說,自己心底居然一點也不生氣,甚至還有些,從未有過的感覺……
顧承厭看出了一些不尋常,倒也未揭穿她什麼,隻是淡淡的道:“今日你請我吃那麼貴的飯,我也送你樣東西。”
“銀子麼?”
“……不是。”
顧承厭掏出一根簪子遞給了她:“這個,我命人親自給你打造的,你戴著應該好看。”
簪子是羊脂玉的,墜著流蘇狀的白水晶,款式很簡單,但簪子最末端,極其精細的雕工雕刻著一隻極小的大雁。
但凡對首飾有些研究的,都知道顧家的鋪子打造出來的首飾都會有這麼一直雁,這是司顏閣首飾的標誌,京中其他首飾鋪沒有敢用的。
但凡帶了這個標誌的,廢鐵也能賣出黃金的價格來,更彆提是上好的羊脂玉了。
“這個太貴重了,你……”
“我沒花銀子,你忘了我就是做司顏閣生意的了?拿跟簪子還不是什麼大事兒,花了估計還不到你這一頓飯錢。”
提起這個花蟬衣就肉痛,不答話了,顧承厭將簪子戴在了花蟬衣烏黑的發間。
明明是再簡單不過的動作,花蟬衣卻還是覺得雙頰微微有些發燙。
“我許久不曾送姑娘東西了,你可要日日戴著。”
花蟬衣:“……司顏閣這麼大方麼,這麼貴重的簪子也能拿來隨便送人?”
“這幾日司顏閣生意好,早就賺回來了。”
自打他回京後,京中那些千金小姐們就差將司嚴格的東西搶光了,買過去私下裡同人說,是顧將軍送的,便是最有麵子的事兒。
反正顧承厭受早年風流名聲所累,如今那群姑娘家私下裡同人吹牛無一人不信,反正顧承厭昔日到處送姑娘家首飾,也不是什麼秘密了。
顧承厭也未攔著那些人,司顏閣賺的都快趕上他月俸多了,那些姑娘殷勤的往司顏閣砸銀子,回頭將他娶花蟬衣的本錢砸出來最好不過,他樂得自在。
二人又在外麵漫無目的的轉了一會兒,方才分開。
花蟬衣回到家中後,唇角始終掛著一抹笑意,當她意識到自己今晚很開心後,唇角的笑又瞬間僵住了,心頭那股難以言喻的負罪感再一次冒了出來。
逛個街,收到個簪子,被人不正經的喚作娘子當擋箭牌,這都有什麼好開心的呢?又不是未出閣的小姑娘了。
花蟬衣在心底狠狠的自我唾棄了一番,收了唇邊的笑,洗洗睡了。
翌日,去學堂前梳妝打扮時,花蟬衣在收拾匣子裡摸了摸,摸到了那根通透的羊脂白玉簪,頓了頓,到底還是插入了發間。
花蟬衣來到決明閣後,隻見路郎中一個人,卻不見丁洋,不禁微微蹙眉道:“丁洋呢,這個時辰了怎麼還沒來?”
那丁洋如何同自己鬨脾氣花蟬衣不在意,他若是不知好歹的同路郎中鬨,花蟬衣斷不會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