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花蟬衣實在搞不懂,路郎中如今給她接的活兒越來越多,甚至不收銀子。花蟬衣倒也無所謂給人治病,隻是這些病明顯隨便拉個郎中來都能治,實在沒必要特意跑來醫館。
路郎中道:“這是為師的意思,如今你在民間威信還是不夠,比起張晴之等人命人刻意所為,留給百姓的形象,你還差得多。”
路郎中頓了頓,又道:“不過好在有前兩次治好疑難雜症的例子,你如今在給人免費治病的話,天長日久下來,總會再民間落個好名聲,於你今後有利,順便帶著阿純見識見識。”
“是,徒兒明白了。”
她終究沒有路郎中思路周全。花蟬衣心想。
她如今也看出來了,名聲於一個人而言有多重要,卻也隻想著順其自然,隻要彆被人憑白汙蔑了便可,並未像路郎中這般考慮長遠。
花蟬衣帶著周純給人看病問診時,這家求醫的態度頗為傲慢,將花蟬衣師徒二人給他們家看病當做理所當然一般使喚。
周純這好脾氣的姑娘險些沒忍住火氣,被花蟬衣拉住才沒同這家人吵起來。
問診完後,二人拎著藥箱離開了這戶人家,花蟬衣擦了擦額角的汗,苦笑道:“這哪是給人看病,你我是給人家做丫鬟來了。”
周純蹙眉道:“師傅,您做什麼對他們態度這麼好,這種我都治好的小病,他們家完全可以隨意找個郎中,厚著臉皮跑到咱們學堂求醫也就罷了,到頭來好像咱們欠了他家的似的,小人!”
花蟬衣道:“越是小人越不能得罪,不求他們能記得咱們的好,彆記仇就好,不然他們這張嘴回頭指不定怎麼同旁人胡說八道,師傅的用心就全白費了。”
周純聞言,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師傅,徒兒明白了。
周純如今越發敬佩起了花蟬衣,不單單是因為花蟬衣教她的醫術厲害,周純覺得師傅各方麵都很厲害,明明比她大不了多少,卻事事都能處理的周全。
花蟬衣忙完後,未等學堂下學,便被路郎中應允著提前回家了。
花蟬衣先是來到集市上買了些吃的,拎著回到家中後,直接推開堂屋的門走了進去。
顧雁回並未再堂屋,花蟬衣心說這廝定是又不安分的不出去了,無奈的搖了搖頭,推開臥房門,準備換身衣裳,不想顧雁回居然在裡麵。
“誰?!!”
顧承厭聞聲猛的回過頭來,那一瞬間帶著殺意的目光令花蟬衣足底生寒。
看清楚是她後,顧承厭很快收斂了警惕,他這些年突然有人靠近的情況下幾乎形成了條件反射,習慣性的先提起十二分的戒備。
顧承厭冷靜下來後,花蟬衣瞬間不淡定了。
因為姓顧的此時正在,洗澡!!
家中隻有一個不算大的浴桶,花蟬衣身材嬌小,用著正好。可顧承厭人高馬大的,此時兩條長腿還無處安放的搭在桶沿上。
這不是花蟬衣第一次見到顧承厭兩條腿,每次視線還是會不自覺的停留片刻。
嘖嘖,男人長這麼又瘦又白的兩條腿做什麼……
花蟬衣回過神來後,對上顧承厭似笑非笑的眸,瞬間老臉一紅:“我,我不知道你在洗澡,我,我我我不是故意的!”
花蟬衣結結巴巴的說完,猛的將門關上了,胸口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冷靜下來後,花蟬衣心說自己緊張什麼呢這是,這裡是自己家!顧雁回厚顏無恥的住進來不說,光天化日還霸占著她的浴桶洗澡!
豈有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