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承厭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說完,轉了個身準備繼續睡,花蟬衣整個人僵在了那裡,如遭雷擊。
回過神來後,花蟬衣抬起腳來,對著顧承厭後背給了一腳:“你給我滾起來!”
顧承厭不知多少年沒被人這般凶悍的對待過了,臉色沉了沉,卻還是乖乖坐了起來,幾乎使出了自己全部的耐性:“大早上你這是發什麼瘋?有話便說,怎麼還動手打人。”
這一瞬間,花蟬衣產生了錯覺,仿佛自己同顧承厭是兩口子,一大早在這裡吵架。
呸呸呸!鬼才和他是兩口子!
花蟬衣黑著臉道:“顧承厭,我問你,你昨晚做什麼了?!”
“我?”顧承厭想了想,心說昨夜花蟬衣喝多了,然後……
“我不是故意的。”顧承厭毫無誠意的道歉道:“美人當前,再說了,你昨夜也挺主動的,這事可不能全怪我……”
“你,你還說!”花蟬衣感覺一張臉火辣辣的,說不清是臊的還是氣的,她可清楚地記得,顧雁回的酒量很好,更彆提昨晚那些酒多半被她給喝了!
他昨晚絕對沒醉,在清醒的狀況下,對她,對她……
“顧雁回,我怎麼早前沒看出你是這種卑鄙下流之人!”
雖說她早就不是什麼黃花閨女了,夫君也沒了,可是她怎麼也沒想到,她眼瞎看錯了人,姓顧的居然是這種趁人之危的小人!
花蟬衣昔日同人發生這種關係,不是被強迫的便是被人算計,說起來從未有過旁人那種兩情相悅之下的體驗。
故而對於這種事,花蟬衣一直打從心底覺得惡心,說不出的猥瑣油膩,想起來直令她作嘔。
可是顧雁回,她從未將他和那些惡心的事聯想到一起過,此時憤怒的同時,更多的是失望。
顧承厭有些不解的看了她一會兒,瞬間明白過來她什麼意思,笑著搖了搖頭:“那個,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誤會?”
顧承厭無奈的歎了口氣:“我今日才知,原來在你心裡,我是那種趁人之危的人……”
花蟬衣驚疑不定的看著他,心說難道是自己錯怪他了?
可若是昨夜什麼也未發生的話,自己又為什麼會渾身酸痛?
“你真沒……”
“花蟬衣,怎麼說你也是嫁過人的,不會不知道女子第一次會有落紅吧?你不妨來床上看看有沒有。”
“我……”
“怎麼?你彆說你不是……”顧承厭臉色沉了沉:“你和沈東子莫非成親前就……”
顧承厭想到這種可能性,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一大早被花蟬衣一腳踹醒都未曾發火的顧承厭此時卻陰沉的駭人。
花蟬衣見狀心頭咯噔一聲,果然,這世間像東子哥那般不介意女子那種事的男子已經不多了。
還好,她除了東子哥,誰也不想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