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蟬衣直到去學堂,臉上的溫度都未曾降下來過。
這姓顧的不著調也就算了,不要臉起來也是一套一套的,花蟬衣臉皮實在比不上這廝厚,隻得落荒而逃了。
路郎中對於年終測試的事兒格外看重,花蟬衣一到學堂內,便被丟給了一堆記載疑難雜症的書。
花蟬衣不解道:“師傅,這是哪來的?”
“學堂藏書閣裡的,近日靖王勸說陛下,允許年前學堂的學員前去借書,當然,除了那些**,為師給你找的這些按理講也不能輕易給人看的,此次也算是……以權謀私了一次。”
路郎中這種古板之人這次都給她走後門了,足矣看出這次測試有多麼重要,花蟬衣感受到了沉甸甸的壓力。
“師傅,今年測試內容還沒有消息麼?”
路郎中搖了搖頭:“陛下並未透露出,不過連靖王這閒散王爺都知道勸陛下開藏書閣了,足以看出,這次測試很重要。”
花蟬衣已經許久不曾聽到過靖王爺的名號了,那個古怪的王爺也許久未曾來找過她,或者給她送什麼東西,花蟬衣此時聞言,不知為何心下竟有種不好的預感。
那王爺不是從來什麼閒事兒都不管的麼,怎麼突然……
“彆胡思亂想了!”路郎中拿戒尺敲了敲花蟬衣麵前的桌子:“時間沒多久,抓緊溫書吧。”
“是。”平日裡這些書花蟬衣想求也求不到,無論測試什麼,也是一定要全部記下的。
花蟬衣專心致誌的看了一整日的醫書,晚間下學時,隻覺得頭暈腦脹。
準備去集市上買些食材,剛到集市口,便聽見不遠處傳來了一陣吵鬨聲,大概是某個潑婦同小攤販為了幾文錢吵起來了。
菜市場這種事時常會發生,花蟬衣對此早已見怪不怪,本能的瞟了一眼,卻瞬間僵在了原地。
路對麵,一個一襲青衫的男子拎著什麼東西一晃而過。
男人隻露了個背影,花蟬衣卻覺得似曾相識。
“東,東子哥……”
花蟬衣抬腳便追,然而等她來到路拐角時,那道身影卻消失不見了,任她跑了好幾條胡同巷,也沒見到方才那人。
花蟬衣拎著買好的食材回到家時,顧承厭正蹲在門前殺雞。
花蟬衣不解道:“哪來的雞?”
“鄰居給的,隔壁那肥婆給他兒子找你說媒來了,看不出來,你還挺搶手的,”
花蟬衣雖然是個寡婦,但作為一個各方麵條件極佳的寡婦,上門提親的倒也不少。
花蟬衣道:“你收了人家的雞,該不會自作主張替我答應了吧?”
“沒有,不過這雞是她自願送的。”
花蟬衣嘴角抽了抽:“你的意思是,你拒絕了人家提親,還拿了人家送的東西?”
“是,誰讓他家來找你提親的。”
花蟬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