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
顧承厭冷著臉伸出手來握住了她:“那你也彆回去了!”
顧承厭自從得知了花蟬衣在那個破山溝裡過的什麼日子後,寧可花蟬衣一輩子也不要回去。
花蟬衣拿他沒辦法,心想自己是去確認東子哥下落的,也沒必要瞞著他。
花蟬衣掙了兩下沒掙開,隻得無奈的歎了口氣:“行吧,你非要跟著一起的話,就來吧。”
反正那崖底說不定有什麼呢,多一個人還安心些。
顧承厭笑笑,不知為何,心下那股不安的預感更加強烈了起來。
顧承厭:“先吃飯,有什麼事,也不急於一時吧?”
花蟬衣:“……”
看著顧雁回漆黑的眸,她心下竟莫名有些心虛了起來。
花蟬衣雖然心中急,還是耐著性子下了一鍋青菜肉絲麵。
同顧承厭吃飽喝足後,才駕著馬車一路回了花家村。
花蟬衣心中記掛著此事,緊張不安幾乎寫在了臉上,顧承厭沉著臉看了她一眼,一言不發的駕著馬車。
二人來到村中後,天已經黑透了,小村子早早歸於了寧靜,家家戶戶早就歇下了。
花蟬衣和顧承厭踩著積雪,提著燈籠帶著顧承厭來到了沈東子墜崖的那個懸崖邊。
崖邊的冷風比村中更大些,北風吹在人臉上,像刀子似的。花蟬衣打了個冷顫,顧承厭將身上披著的裘衣解下,裹在了花蟬衣身上。
顧承厭:“是要下懸崖麼?”
“嗯,不過我就帶了一根繩索,咱們兩個一個個的下吧。”
顧承厭眉心微微蹙起,這懸崖看起來深不見底,花蟬衣自己下去他可不放心。
“我帶著你一起。”
“咱們兩個怎麼下?”
顧承厭將鐵鏈鎖牢牢固定在崖邊,示意花蟬衣到他背上來。
花蟬衣愣了下:“你背我?這能行麼?”
“上來就是,提著燈。”
花蟬衣見他神色如常,並非像是在說大話,也未耽擱,跳到了他背上,單手提著燈籠,不放心的囑咐道:“你小心些。”
崖底到了天黑說不準有什麼,兩個人一起下去也好。
顧承厭見花蟬衣足夠信任自己,笑了笑,背著花蟬衣,順著繩子直接跳了下去,將花蟬衣嚇了一跳,牢牢抱住了他的脖子。
“你小心著些。”
她下崖底還需要借著峭壁一點一點的下去,這家夥居然直接順著繩索飄了下去,除了手中的繩索外,絲毫不見半分借力,更彆提背上還背著她。
二人下到懸崖底,花蟬衣被撲麵而來的冷風吹的一個趔趄。
此時雖剛入冬,夜間崖底的溫度還是冷的駭人,顧承厭扶了她一把:“小心著些。”
花蟬衣站穩後,拍了拍心口:“顧雁回,你真是嫌自己命大,我快被你嚇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