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您。”花蟬衣握著杯子,猶豫著怎麼開口,這個老人看起來有些奇怪,但花蟬衣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竟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這村子這麼隱蔽,老人方才看見她和顧承厭時神色又如此震驚,顯然這地方是不願意被外人所知的。
老人將炕收拾好後,花蟬衣才道:“多謝。”
“沒事,明日你們彆被村中人發現了,出去後不可告訴外人此地!”
“您放心。”花蟬衣猶豫了下,才試探著開口道:“您們這個村子,為何建在此處?生活起來怕是不方便。”
老人沒答話,花蟬衣訕訕道:“是我唐突了,看樣子,村中沒來過外人。”
就在花蟬衣以為老人家不會再答話時,老人緩緩開了口:“來過,之前我們村的小,小姑娘救回來了一個受傷的男孩子。”
花蟬衣聞言,心跳停了半拍:“那男孩子是誰?在哪?”
老人淡淡看了她一眼:“其實你們二人不是走錯了路,是來找人的吧?”
花蟬衣麵上閃過一絲尷尬:“是,我,一個朋友前兩年走丟了。”
“那個男孩子不在村子裡,他,還有救他的姑娘出村了。”
花蟬衣袖中的拳頭不禁緊了緊。
她那日見到的那個男人,會是東子哥麼?
花蟬衣沒再繼續多問,顯然眼前這個老人什麼也不準備說了。
臨睡前,老人道:“你們明日早些離開,彆被我們村子裡的人發現了!”
“是。”花蟬衣應下後,躺在了硬邦邦的土炕上,因為太過激動,又是一夜未眠。
耳畔傳來了顧承厭均勻的呼吸聲,花蟬衣轉過頭去,借著月色看著他的睡顏。
心說也該收了那些亂七八糟的心思了,等找到東子哥後,她和東子哥好好經營醫館過日子,至於顧雁回,也不必在她這個不值得的人身上繼續浪費時間了。
翌日,天剛蒙蒙亮,花蟬衣和顧承厭便趁著村中人還未醒過來時離開了。
臨走時,老人冷著臉囑咐道:“切記不許將我們村子說出去,如若不然,無論你們二人是誰,逃到哪裡,我們村都有辦法解決了你們兩個!”
“您放心。”
花蟬衣應下後,帶著顧承厭快速離開了,老人正準備轉身回房時,一道冷冷的聲音自身後響起:“季三娘,咱們村子裡來了外人,你非但不稟告,居然敢讓外人留宿下來,還放他們離開了,好大的膽子!”
老人一驚,轉過頭來看著眼前的中年女子:“家主?那二人隻是碰巧走錯了路,老身覺得那姑娘眼熟又麵善,他們不會說出去的。”
女子冷哼了聲:“人心隔肚皮,你怎麼知道她們不會說出去?!也不知卿然和她救回來的那小子事情辦的如何了,咱們隱世了這麼多年,可不能在這個關頭出岔子,記得去領罰!”
花蟬衣和顧承厭出了小村子後,順著繩索爬到了崖頂,此時花家村的村民都紛紛起來了,顧承厭駕著馬車帶著花蟬衣回京後,花蟬衣怎麼也沒想到,會在京中撞見花柳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