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說顧承厭那種人怎麼會看上張晴之這種俗物?果然顧將軍眼光還是好的,路郎中笑了笑,沒在答話。
顧承厭出了決明閣後,便同張晴之撞了個正著,也不知是巧合還是她得到消息後,刻意等在此處的。
顧承厭隻淡淡瞟了她一眼,抬步便準備離開,張晴之卻湊了過來:“承厭哥哥。”
顧承厭後背猛的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怎麼了?”
“沒事,就是聽聞您這些日子抱病,晴之心下有些不放心,特來問問。”
“無妨。”顧承厭笑笑,抬步準備離去。
“將軍……”張晴之沒想到當這麼多人的麵,顧承厭居然如此冷淡的待她,一時覺得有些丟人。
顧承厭本沒準備理她,張晴之借著同他昔日那點微不足道的交情在學堂內耀武揚威顧承厭也懶得管,若是一而再的壓在花蟬衣頭上,便不妥了。
顧承厭走了兩步,忽又退了回來,笑看著張晴之道:“聽聞年前學堂內有次重要的測試?”
張晴之見顧承厭又理會自己了,原本暗淡的眸子瞬間亮了起來:“是。”
顧承厭:“有時間多溫溫書,彆胡思亂想了。”
張晴之若是還敢想些有的沒的,準備作弊的話,他可不準備繼續慣著她了。
張晴之偏偏沒聽出顧承厭這話裡的意思,聞言還以為顧承厭關心她,欣喜道:“晴之明白。”
跟在張晴之身後的小然見狀,連忙很會來事兒的道:“將軍放心,晴之今日勤勉的很,就是,因為一些不必要的人和事耽誤了些功夫,實在是……”
顧承厭頓了頓,心下隱隱有種預感:“什麼人?連張二小姐都敢得罪?”
小然神色激動道:“花蟬衣!那個女子名叫花蟬衣,您可能不知道這等小人物,這花蟬衣是……”
顧承厭:“我知,那個路郎中的徒弟是吧?路郎中收的弟子,我怎會不知呢?”
顧承厭這話無形中抬高了花蟬衣的身價,要知道,顧承厭如今可是連天王老子都不放在眼裡的人,居然會知道花蟬衣。
張晴之有些不滿的微微蹙了蹙眉頭。
顧承厭淡淡一笑道:“花蟬衣怎麼了?”
小然見顧將軍開口問自己話,瞬間覺得受到了莫大的榮幸,連忙道:“您有所不知,那花蟬衣雖說是路郎中的弟子,但隻是個鄉下來的寡婦,沒見過什麼世麵,仗著自己拜了路郎中為師,終日裡耀武揚威的。”
圍觀眾人:“……”
耀武揚威的也不知道是誰!雖然學堂內不乏有看花蟬衣眼紅嫉妒的,可花蟬衣平日裡為人處世低調,見人總帶著三分笑臉,要說她耀武揚威,張晴之豈非要上天了?
然而這種場合下,眾人多是敢怒不敢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