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花蟬衣無聲的歎了口氣,下了軟塌,將被子疊整齊後,準備還回去。
周純連忙道:“師傅,要不我去吧。”
趙太醫那夥人如今再周純眼中無異於洪水猛獸,此刻嬌弱的師傅去了萬一又被那些人羞辱挖苦了可如何是好。
花蟬衣笑笑:“無妨。”
周純去了,萬一那些人在說自己毯子哪裡破了哪裡臟了的,就這傻丫頭到時候怕是話都說不出來了。
雖說這麼想貌似有些小題大做了,花蟬衣完全相信這種沒事兒找事兒的行為小然等人做的出來。
花蟬衣抱著金絲軟仔細的檢查了一番,確定這毯子沒問題,甚至沒有一處臟了,這才來到趙太醫等人的閣樓。
她到時,顧承厭還未離開,大爺一樣的躺在躺椅上,一旁的四公主替他扇著扇子。
花蟬衣看見這一幕,不禁想起了顧承厭在花家村的醫館時,也喜歡搶她的躺椅,昔日花蟬衣還覺得這廝擺大爺架子未免擺的太厲害。
如今公主都要小心翼翼的在一旁伺候著,花蟬衣方才明白,這人可不是在擺大爺架子,這位果真是個大爺。
花蟬衣道:“多謝趙太醫借的毯子,您看看是不是沒出問題,沒有的話,我就先告退了。”
趙太醫聞言,麵上閃過一絲不屑:“區區一個毯子罷了,有什麼好看的。”
“還是看清楚吧。”花蟬衣固執己見:“萬一我不小心將哪裡刮著碰著了,也好賠給您。”
小然聞言,不屑的冷嗤了聲:“這鄉下來的就是小家子氣,一床被子,我師傅都看不上。”
小然嘴上這麼說著,還是上前細細檢查了起來。
一旁原本閉著眼假寐的顧承厭微微睜開眼,看了花蟬衣一眼,見她麵色正常,又將眸子合上了。
小然看了一圈兒也未看出什麼問題,這才不滿的冷哼了聲,沒事找事道:“師傅這金貴的被子被鄉下人一蓋,感覺都臭了,也不洗乾淨在還回來!”
花蟬衣:“沒什麼問題的話,我先走了。”
小然:“我和你說話呢,你沒聽見是不是!”
花蟬衣懶得理這腦殘,轉身欲離開,顧大爺突然冷冷的開了口:“哪來的臭味?我怎麼沒聞到?你這是長了個狗鼻子不成?”
顧承厭一開口,屋內的人不禁都愣住了,顧承厭平日裡說好聽些叫年少輕狂,說難聽些,簡直狂的要上天了。
來這裡半日了,除了同靖王寒暄了幾句,就連四公主他都是愛答不理的,此時居然開了尊口。
小然一時有些尷尬:“回將軍的話,那個臭是鄉下人身上的卑賤氣,您身份尊貴,自然感覺不到。”
顧承厭:“那你怎麼感覺到的?”
“我……”
小然一時無言以對,見顧承厭冷著臉,心下有些發怵:“回將軍的話,我昔日也是苦出身,所以,所以……”
小然說到一半,顧承厭冷冷的掃了她一眼,嚇的小然手一抖,險些咬了舌頭。
花蟬衣見狀不禁唏噓,這顧承厭如今還真是惡名遠揚,一個眼神就將小然嚇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