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我會在乎這個?”顧承厭不屑的冷嗤了聲:“旁人愚蠢,總是在乎那些莫須有的東西,寡婦又如何?你會因為自己是個寡婦而覺得低人一等麼?花蟬衣,我以為你同我一樣不在乎……”
花蟬衣沒答話,心說她如今早就臉皮賽城牆,自然不會在乎那些,可不代表她願意牽連旁人,世人的口水能淹死人,又不能奢求他們的眼光和你一樣。
顧承厭見她不答話,起身低笑了聲:“說白了,還是為著你那個夫君是不是?看樣子是我多此一舉了,不過花蟬衣,我倒要看看,你那夫君還能不能回心轉意,我不介意在等等看。”
“你何必呢?”花蟬衣簡直拿他沒辦法:“顧將軍,算我求求你,實在沒必要在我這種不值得的人身上浪費時間了!”
“這是我的事!”顧承厭臉色難看,冷冷的看著花蟬衣道:“花蟬衣,我又不會像個登徒子似的纏著你,知道你對你夫君專情,他若是不接受你,你給我個機會都不行麼?這之前,我不會纏著你,你不必對我敬而遠之!”
顧承厭發誓,他這輩子最窩囊的事都栽在花蟬衣這裡了。
原本他今日來說出這些話已經夠匪夷所思了,花蟬衣拒絕後,他居然鬼使神差的仍舊不想放手。
這女子究竟有什麼好的?沒有多溫柔體貼不說,待他也並沒有阿楚昔日那般上心過。
顧承厭自己都覺得匪夷所思,沉著臉離開後,花蟬衣盯著桌上仍舊安靜擺著的藥材,重重歎了口氣。
她不是對他敬而遠之,隻是心底隱隱覺得自己不配。
無關乎自卑,人本來就分三六九等,門當戶對,花蟬衣昔日麵對沈家都會擔心自己配不起,更彆提顧承厭了。
幾日後,花蟬衣帶著周純一同前去將藥方教給了四公主。
花蟬衣本想自己去,怎料這小丫頭得知後,說什麼也要跟著花蟬衣一起,生怕她被趙太醫等人欺負。
然而這次趙太醫等人怎麼可能再找她的麻煩,花蟬衣覺得自己不能繼續打擊周純的腦子,免得這丫頭回頭真被說自卑了,索性帶著她一起。
趙太醫等人難得歡迎了她和周純一次,還殷勤的給二人端了名貴的茶葉,花蟬衣帶著藥方去時,趙太醫嘴咧開的都快扯到耳朵根兒了。
雖說這藥方是給四公主的,但作為四公主的師傅,趙太醫此次也能跟著沾到不少光去,這也是花蟬衣最不痛快的地方,這份光本該事師傅的才是。
這趙匹夫,最好上茅房時一頭栽裡麵淹死!花蟬衣有些惡毒的想著。
趙太醫笑道:“不愧是路郎中教出來的弟子,這天賦就是好,隨便弄弄,這方子就出來了,不像我這幾個弟子,整日裡累死累活的,也沒研究出什麼事兒來。”
花蟬衣:“……”
周純聞言,本就一肚子氣的周純火氣更甚,她就算腦子再笨,也聽得出這話不對勁兒。
這話聽著像是誇花蟬衣的,實則根本不是那麼回事兒,這老東西還真是好意思!
花蟬衣平日裡的累成那樣子,說難聽些狗都比不得,到頭來被他輕描淡寫的用天賦好概括了。反之,他那幾個平日裡不著四六的弟子反而成了勤奮刻苦但是天資平平的,說的好像老天對他們多不公平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