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二人走遠後,花蟬衣不解道:“那孫小姐是什麼人?那鹿本該是你的,他們分明是不講道理,你又何必讓著她?”
林浮音蹙眉道:“孫茗秋是翰林府的嫡女,平日裡最是囂張跋扈,原本我這性子也是不怕她的,隻是她父親,是四公主的舅舅,四公主平日裡最向著這個表姐,每年狩獵孫茗秋可沒少搶旁人的獵物,隻要不是太過分的,四公主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偏向她,她往年倒也未找過我的麻煩,今日不知怎的……”
林浮音想不通其中緣由,花蟬衣卻瞬間明白了過來,大概是因為自己。
儘管並非刻意,花蟬衣也知自己今日有些招搖了,總會有人看了不順眼,方才那獵物若是自己打到的,隻怕沒這麼容易便解決了。
隻是花蟬衣還是不解:“浮音,你為何要讓著她,咱們真有理,未必說不過她。”
林浮音眸色暗了暗:“我若同她吵起來,今日必然鬨到四公主那兒去,且不說公主會讓著誰,今日顧將軍也在,我……我在他麵前丟的人還不夠多麼。”
林浮音說罷,二人都沉默了,林間有陽光透過枝葉細碎的灑在二人身上,花蟬衣莫名覺得有些憋悶。
儘管早知顧無邪對不少女子而言簡直就是藍顏禍水,可是當花蟬衣親眼看見高貴的四公主,驕傲暴脾氣的林浮音因為他變的如此卑微,心下還是說不清什麼滋味。
那個人或許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厲害得多,花蟬衣想起自己待他的態度,莫名有種很造孽的感覺。
二人相顧無言半晌,花蟬衣才道:“不過是一隻鹿罷了,你騎射功夫這麼厲害,今日怕是還能獵到許多,要麼,你自己先去彆處尋找些獵物吧。”
“那你呢?”林浮音道:“不和我一起麼?”
“我先自己練練,同你這麼厲害的在一起,影響發揮。”
林浮音翻了個白眼:“我都不怕你托我後腿,就你毛病多!那行,我先自己去獵些,回頭抓的多,分你一半,你先在這找些小獸練著,彆回頭一個也弄不死。”
“怎麼可能!”花蟬衣笑了笑,心說她又不是不會狩獵,上輩子用石頭砸小獸砸的也挺準,就是換了弓箭,還是騎在馬上,一時有些不適應罷了。
林浮音駕著馬離開後,花蟬衣聽她的話,也未走遠,找了塊身形不大的石頭,當做靶子練習了一會兒,稍稍找到了些感覺後,恰好一隻灰溜溜的野兔蹦蹦的在草叢裡跑著。
花蟬衣唇角微微上揚,心說這小可愛來的真是時候,今日便拿你開張了!
花蟬衣持弓,搭箭,對準那隻兔子放箭後,箭身刷的一下,精準無誤的落在了兔子身側的草叢。
花蟬衣:“……”
果然,剛剛找到的感覺隻是她的錯覺,好在周圍沒人看見,否則真是丟死人了。
花蟬衣無奈,正準備對著那塊石頭繼續練練,耳畔傳來嗖的一聲,那隻可憐的兔子應聲倒地了。
花蟬衣回過頭一看,居然是小然,而且隻有她自己,一個人孤零零的。
花蟬衣稍微想想,便明白了,就小然平日裡那個聒噪樣兒,也就張晴之勉強受得了她,那夥人大概覺得她煩,想辦法將她棄了。
不過小然這射箭的本事倒是有些出乎花蟬衣的意料。
小然見花蟬衣看著她,得意洋洋的冷哼了聲,上前拎起兔子,冷笑道:“花蟬衣,都說了你這種鄉下出來的不適合來這種宴會,居然連射箭都不會!也真是難為你了,穿的這麼招搖,到頭原來是個驢糞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