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蟬衣聞言,大概猜到怎麼回事兒了,挽著沈東子上前,對著眾人笑道:“這位便是我夫君了,東子哥,這是四殿下和……顧將軍!”
沈東子聞言,連忙畢恭畢敬的行禮。
“草民見過四殿下,見過顧將軍。”
不卑不亢,不失禮節。四公主對麵前這溫潤儒雅的青年人印象不錯,笑著同他寒暄了幾句。
從頭到尾,沈東子言談舉止也落落大方,絲毫不見不妥之處。
他雖然沒有記憶,倒也不懼場,隻是隱隱感覺到一絲不對勁,仿佛有什麼人在一直盯著他看,令沈東子隱隱感受到了一絲威脅。
眾人散去後,花蟬衣提著燈籠,和沈東子一同往山下去,二人深一腳淺一腳的走在雪地上,確定周圍沒什麼人了,花蟬衣才道:“怎麼突然來了?”
“我今日同卿然去醫館,爹娘說你來此赴宴,雪天路滑,這深更半夜的,你一個女子如何自己回去?”
花蟬衣知他一向細心,卻還是不大信他能舍下那個卿然過來:“爹娘讓你來的?”
“不,是卿然。”
“……”
花蟬衣聞言,忍不住停下腳步,有些不解的看著他。
沈東子解釋道:“卿然和我說,你如今畢竟還是我娘子,是我當年自願娶來的,我和她都應該好好待你,敬重你。我覺得她說的在理,先前是我的不是,見你突然出現,便措手不及,不知如何是好了。”
花蟬衣麵色頓了頓:“所以,你今日來是因為卿然這些話?”
與其如此,他還不如不來!花蟬衣有幾分賭氣般的心想著。
不得不說,這卿然還真是聰明極了,知道沈東子左右為難時,越同他鬨越適得其反。
如此,顯得她大度不說,還讓沈東子心中對她越發愧疚,最重要的一點,若花蟬衣心眼兒稍微小些,便會覺得這是卿然對她莫大的羞辱。
自己的郎君來接自己回家,還是讓其他女人告知的,想想都覺得糟心極了。
東子哥表麵上看著待自己好了許多,實則越是如此,花蟬衣知道他心裡想的越是季卿然。
女子這些彎彎繞的小心思,是男人看不懂的,花蟬衣咽下心頭的種種不滿,心說這卿然聰明歸聰明,就是未免太不將她這個正室放在眼裡了!既然她有膽子將東子哥推過來,花蟬衣就算暫時沒把握拉攏回沈東子的心,也絕對不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
花蟬衣收斂了心神,笑道:“卿然姑娘還真是大度,看樣子早前是我誤會她了。不過這麼說來,我如今說什麼,你們都會順著我了?”
沈東子回答的毫不猶豫:“那是自然。”
就在沈東子以為花蟬衣稍微想通了些,暗自鬆了口氣時,花蟬衣突然笑道:“今日打一整日的獵,有些累了,你能不能背著我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