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你們這些不入流的下賤胚子,想巴結四殿下不妨直說,將軍日理萬機,豈是你們這種人能輕易叨擾的?”
開口的是張晴之,原本昔日花馨兒不過是跟在她身後的一條狗,不想如今見四公主有可能嫁到將軍府,上趕著前來巴結,張晴之見了,心下實在不是滋味兒。
花馨兒沒答話,心下卻忍不住將張晴之痛罵了一頓,心說這賤人,當初打著昔日將軍夫人的名號在學堂害我浪費了許多功夫,到頭來原來是她自作多情,人家將軍根本看不上她這賤人,如今也就在我麵前耍耍威風了,真是個賤人!
四公主微微蹙眉,麵露不悅道:“人家不過是說要去知會將軍一聲,張二小姐何必如此咄咄逼人?還是說,張二小姐心裡有些其他想法?”
“臣女不敢。”張晴之連忙恭敬的垂下了頭去,儘管張晴之心中妒的恨不得將四公主千刀萬剮了,麵上卻不敢有半分悖逆。
“行了!”趙太醫壓低了聲音道:“這還在外麵呢,說這些做什麼,不過將軍若是真念著四殿下,你們稍後回府時知會一聲,便算不得叨擾,下去吧。”
花馨兒再四公主麵前露了臉,心滿意足的下去繼續吃東西了。
沒一會兒,眼尖的掌櫃留意到大堂這夥人穿著不凡,也未放過宰客的機會,讓夥計端著店中陳年名釀,也是號稱京中最貴的宰客酒上前。
夥計端著一小壺來到四公主等人桌前,四公主本不願喝酒,可是一想到稍後顧承厭或許會來,而且他對酒頗為喜愛,便道:“這酒多少錢一壺?”
小二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姑娘好眼光,這桑落酒是我們店裡的招牌,三百兩銀子!”
四公主目光落在了那一小壺酒上,心說雖然真正的名酒千金難求,可眼前這酒顯然不值百兩金。
然而三百兩於四公主而言也算不得什麼,若是能微微討得顧承厭歡心,那更是值得,四公主沒猶豫,直接要了一壺。
小二樂的嘴都快合不上了,阿諛奉承的話更是滔滔不絕的向外冒。
同桌的小然隱隱有種與有榮焉的驕傲感,小二領了賞錢下去後,趙太醫道:“這酒聞著也沒什麼特彆的,未免太貴了些。”
小然目光瞟了瞟鄰桌的花蟬衣等人,故意提高了聲音道:“師傅,咱們這次測試都考的不錯,自然要慶祝一下,這點銀子算得了什麼?”
小然不說這話還好,路郎中等人麵色瞬間沉了下來,原本他們一直未敢在花蟬衣麵前提起此事,小然他們用那種見不得人的法子事先得到答案也就罷了,居然還敢在此處小人得誌,實在惡心!
四公主嫌惡的瞪了小然一眼沒答話,心中也忍不住腹誹,這小賤婢未免有些過分了。
路郎中難得有火氣如此大的時候,突然揚手道:“小二,那酒,我們這桌也來一壺!”
“師傅……”
花蟬衣有些震驚的看著路郎中,路郎中做了這些年太醫,診治過不少疑難雜症,手中必然是有些積蓄的,可花三百兩買這麼壺酒,實在不值。
花蟬衣見路郎中固執,心知師傅這是被氣壞了,也未多勸:“師傅,今日這些菜都是你們請的,酒錢我來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