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馨兒呆若木雞的傻愣了片刻,雙腿一軟,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顧,顧將軍?”
昔日花家村村口那個顧公子居然會是鼎鼎大名的顧將軍!
那他和花蟬衣豈非早就認得了……
花馨兒震驚的瞪大眼,看向了顧承厭,正準備開口說什麼,顧承厭淡淡的瞟了她一眼。薄唇輕啟:“滾!”
花馨兒嚇的六神無主,不敢說些不該說的,像條落荒而逃的喪家犬似的“滾”出了酒樓,也顧不得桌上難得吃上一次的美味佳肴。
花馨兒離開後,顧承厭目光微不可查的在花蟬衣身上掃了一眼,目光落再一旁的沈東子身上,淡淡的移開。
四公主已經笑著湊了上來:“府上無事忙麼?將軍怎麼來了?”
“殿下不希望臣來?”
顧承厭麵無表情的說了一句,便將四公主哄的心花怒放。
四公主笑著剜了他一眼,挽著他回到了桌上:“早知道將軍要來,就去樓上包廂了,大堂實在太吵。”
“在哪都無所謂,主要是給殿下慶賀,殿下開心就好。”
顧承厭溫柔的語氣令趙太醫等人目瞪口呆,他們何曾見過這般溫柔的顧承厭,畢竟顧承厭如今是出了名的狂,連天王老子都不放在眼裡,心下不禁暗道四公主好福氣。
張晴之麵上隨眾人一起笑著,實則心肝脾肺仿佛泡在醋缸裡,酸的她手腳都軟了起來。
實則手腳發軟的不止張晴之一人,顧承厭往這裡一坐,不少人便見了害怕,更彆提他此時麵色陰沉的駭人,也不知是哪個不長眼的得罪了這位年輕的將軍。
花蟬衣這個罪魁禍首不覺明曆,瞧著顧承厭和四公主如此恩愛,心中暗暗祝福他們,至於心下某些不可言說的感覺,隨著百兩銀子的酒一起咽下了腹中。
趙太醫乾咳了兩聲,心說自己怎麼說也有些年紀在,在顧承厭麵前說不出話來未免給人看笑話,於是壯著膽子開口道:“將軍日理萬機,特意前來給四殿下慶賀,當真有心了,倒也不枉費四殿下平日裡付出的辛苦。”
趙太醫說話聲音不小,剛好能傳入隔壁花蟬衣等人所在的桌上,周純聞言,忍無可忍的翻了個白眼。
心說趙太醫等人什麼樣她昔日又不是沒見過,若論起辛苦,他們那些人加起來隻怕趕不上師傅一個。
“辛苦?”顧承厭微微一挑眉,嚇的趙太醫端著酒杯的手一頓,麵上佯裝淡定道:“是啊,四殿下仁孝,學醫初衷便是有朝一日能替陛下煉出長生不老藥,所以日日辛苦,絲毫不敢懈怠,好在四殿下天資聰慧又肯吃苦耐勞,臣這做師傅的,多的不敢說,此次測試當個榜首估計沒問題。”
顧承厭垂下眼眸,掩蓋住了眸底的厭惡之情。
趙太醫等人的謊言薄的仿佛窗戶紙,一捅便破,可是他貌似沒有捅破的理由。
四公主是他心裡的將軍夫人人選,她能在學堂內學出些名氣來,於他而言也沒什麼害處。
“趙太醫說的是,四殿下如今能有這般本事,還要多虧了趙太醫指導有方。”顧承厭笑著同趙太醫舉了舉手中酒盞,趙太醫訕訕一笑,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總覺得將軍說這話,像是在暗著諷刺他什麼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