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顧承厭仍舊是一身漆黑如夜的墨色長衫,外披著一件同色軟毛披風,黑發黑瞳,身材高大,自巷子口緩緩走來,令人看著心驚肉跳。
花蟬衣一驚,連忙準備回屋關上門。
她如今隻想將同顧承厭之間那點藕斷絲連斷乾淨,而且不止為何,心下有股說不出的心虛在,隻想快些縮回屋子裡,半分不想見他。然而還不待她關上門,隻見一道黑影閃了過來,一掌將她這木門拍爛了。
花蟬衣大驚,心說她昔日那般刻苦的習武,也沒有這把子力氣,她這門可是實木的!拿斧頭劈都沒這麼快啊!
花蟬衣還未來得及怒斥他,便被人一把攬在懷裡,騰空轉了兩圈兒,被人重重按在了牆上。
“嘶……”後背猛的磕在牆頭上傳來的痛意令花蟬衣倒吸了口涼氣。
花蟬衣六神歸位後,猛的嗅到一股濃烈的酒味,正是白日在酒樓喝的桑落酒,這酒味道不算太重,和民間二錢銀子一大壺的燒刀子根本比不得,然而顧承厭此時身上味兒這麼大,保不齊喝了多少。
憑顧承厭的酒量,一壺根本醉不了。
那酒樓的掌櫃今日怕是要發家了!抓到了個冤大頭宰。
花蟬衣蹙眉看著眼前的敗家子:“將軍就算要替四殿下慶賀,也不必喝成這樣,四殿下沒送您回府麼,您來我這兒做什麼?”
顧承厭沒答話,隻是麵色陰沉的看著花蟬衣,花蟬衣被他陰冷目光看的一陣心驚肉跳。
“放開我!”
“你敢親沈東子?!”顧承厭總算開了口,然而話音剛落,突然伸出一隻手來,猛的掐住了花蟬衣的脖子,越收越緊……
撲麵而來的酒氣熏的花蟬衣陣陣頭暈,顧承厭今夜喝的是真是不省人事了,否則憑他骨子裡那股狂勁兒,根本不可能大半夜來她這兒做出這種喪失理智的事。
花蟬衣掙脫了兩下掙脫不開,感覺快喘不上氣來了。
花蟬衣腦中不自覺想起顧承厭扭人頭像扭白菜似的那種說法,心說這家夥喝到神誌不清,該不是真要掐死她吧?
“顧承厭,你清醒些!”
花蟬衣可不想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在他手裡,正準備給他某處來致命一擊,畢竟打彆處她根本不是顧承厭的對手。
顧承厭似乎意識到了危險,不想從顧將軍變成顧公公,稍稍清醒了些,鬆開了手。
花蟬衣重新呼吸到空氣,懸著的一顆心還未來得及落地,嘴又被用力堵住了。
花蟬衣著實被氣的不輕,等顧承厭放開她的時候,不管三七二十一,重重甩了顧承厭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