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旁有女學生見到顧承厭一陣臉紅心跳,壯著膽子打趣道:“將軍這是關心四殿下的成績吧,所以才要抽空來瞧瞧。”
顧承厭沒答話,一旁的人見狀,稍稍大膽了些,笑道:“四殿下平日裡學醫刻苦,此次必然能奪得榜首。”
說話的多是女子,明麵兒上在溜須四公主,實則心下或多或少存著些在顧承厭麵前露露臉,給顧將軍留下些印象的心思,就算留不下,討得四公主歡心總也沒錯
小然見這些人也學著她對四公主和顧將軍溜須拍馬,心下瞬時有些不痛快了起來,心說這些該死的賤婢,平日裡自己溜須拍馬拉不下臉麵,裝的那副清高樣兒惡心人,如今抓住機會,也不忘記阿諛奉承幾句,真是當了那啥還要立牌坊!骨子裡下賤,惡心死了!
小然自然不願看見這些人在四公主眼前搶了自己的風頭去,聞言陰陽怪氣兒的開口道:“四殿下勤奮刻苦還用你們說?不過話說回來,也離不了師傅的功勞,經由師傅教導,我們這些做弟子的如今都算學有所成。”
顧承厭心底冷嗤了聲,他昔日去找四公主時,趙太醫等人學成什麼樣子他曾親眼看見,不過他去找四公主的時間不算多,也難怪小然敢這般膽大妄為,滿嘴胡言,哪怕被他拆穿了,說一句他去的那日休息倒也能含糊過去。
顧承厭想起去路郎中那兒時,儘管人少,可幾乎無時無刻不在溫書學習,就連周純,一麵怕著他,一麵目光止不住的像書上瞟,絲毫不敢懈怠。
思及此,始終未曾開口的顧承厭突然道:“若論起醫術,首當其衝的還是路郎中吧。”
四公主聞言愣了下,路郎中醫術遠高於趙太醫,這是誰都知道的事實,可顧承厭從不是沒事找事的性子,這等口舌之爭的小事,更是懶得提,顯然他此時心性不大好。
四公主一時想不通顧承厭好端端的為何生氣了,大概是因著他和路老兒之間多少有些交情在,思及此,四公主瞪了小然一眼,小然連忙噤聲了。
四公主笑道:“若論起醫術來,自然路郎中最厲害,小然心中偏向師傅一些罷了,便滿嘴胡言,將軍莫要往心裡去。隻是話說回來,再厲害的師傅,若是遇上懶惰成性的徒弟,也教不出什麼成果來。”
這言外之意,便是路郎中醫術雖好,可花蟬衣同周純卻不肯努力,反之,他們這些趙太醫的弟子平日裡勤勤懇懇了。
顧承厭懶得揭穿她,閉口不言,隻是心下對四公主越發不喜了起來。
近幾日阿嬤在府中催他快些將未來的將軍夫人帶回去,老皇帝那裡的暗示也越來越多,顧承厭原本準備就這麼將事情早日定下,眼下看樣子,還是再緩緩罷。
他是不喜歡有太多心眼兒的女子,可也不代表他喜歡蠢人。
四公主見顧承厭不答話,有些心虛,站在一旁安靜的不答話了,隻靜靜等著稍後榜單出來。
沒一會兒,花蟬衣方才趕來,眼下兩處烏青。
她極少來這麼晚,花蟬衣昨夜發現了一種製作藥丸更快的法子,為此苦心鑽研到了後半夜,今早難得起晚了,險些忘了今日是出成績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