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對於張晴之會這麼想自己,花蟬衣又是無奈又是覺得有些慶幸。
既然她是這麼想的,那便讓她這樣認為下去好了。如此昔日萬一同靖王私下往來被人不小心發現了,也有個理由可以掩人耳目。
雖說這個理由有些一言難儘,顯得花蟬衣不堪極了,不過臉和命那個重要,花蟬衣稍稍掂量了下,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後者。
在心底想清楚後,花蟬衣麵上絲毫不顯,隻是對著張晴之淡淡一笑道:“我這本事哪裡能同張二小姐相提並論呢?早有顧將軍,如今有靖王殿下,待您都是視若珍寶。”
這話聽起來像在誇張晴之,稍微有些腦子的都聽得出來這話中的挖苦意味,就差說張晴之人儘可fu了。
“你說什麼呢?”張晴之還未開口,身後的小婢大怒:“我們家小姐各方麵出挑,才會如此,豈是你這鄉野婦人能隨意編排的?”
花蟬衣咦了聲,神色疑惑道:“我是在誇張二小姐,哪裡是編排呢?”
“你……”丫鬟還想說什麼,張晴之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蟬衣說什麼便是什麼,這裡哪裡輪得到你一個奴婢插嘴?尊卑都不分了麼?”
這話聽著像是在教訓奴婢,花蟬衣卻聽得出,張晴之這是在挖苦寒磣自己呢。
何為尊卑?
張晴之這等官家小姐為尊,她這等民婦為卑,說句難聽的,在外人眼中,就是張晴之身後這丫鬟,大概都要比她身份高貴許多,畢竟那些大門戶出來的丫鬟,比民間窮苦人家的女兒不知要好處多少。
花蟬衣笑笑沒答話,與其同她們過多口舌之爭,倒還不如多品品王府這茶。
花蟬衣平日裡雖不精於享受,難得有這麼好的茶水點心,何必同張晴之拌嘴?
然而張晴之顯然不饒她,笑道:“這王府的香茗都是他國進貢,千金難求,外麵根本買不到,你平日裡估計也喝不到,來王府雖說撈不著彆的好處,多喝幾口這茶,倒也是你的福氣了。”
“彆的?”花蟬衣放下手中的茶盞:“張二小姐這話什麼意思?彆的好處,指的是什麼?”
“這你不必管。”張晴之見花蟬衣揣著明白裝糊塗,看向花蟬衣的目光說不出的鄙夷:“你隻需知道,你什麼都撈不到便夠了,不過話說回來了,旁人都在傳,沈夫人是當代王寶釧,對你夫君至死不渝的,可知沈夫人私下裡往王府跑?”
令張晴之生氣的倒不是因花蟬衣處事不端,而是看門的小廝居然將花蟬衣放進來了!她也配?進來也就罷了,居然還敢同她坐在一處!張晴之此刻感覺到了莫大的羞辱。
這些不懂事的狗奴才,看她一會兒怎麼找王爺好好告他們一狀的!
花蟬衣笑道:“怎麼,張二小姐準備拆穿我麼?”
張晴之聞言嗤笑了聲:“放心,我可沒那麼多事,你不要臉麵,王爺可還要臉呢,不過話說回來,我一向最看不慣這種事,稍後王爺來了,我可要問清楚,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兒!”
如今雖說顧承厭不理會她了,可靖王對張晴之始終還算和氣,每每同她說起話來,眉目間帶著三分風流的笑意。
張晴之庶女出身,雖心之所念始終是顧承厭一人,可於她而言,沒什麼比身份權勢重要,向上爬永遠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