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此女此言一出,引得台下一片罵聲。
“此次不過打了個平手,四殿下能同你們比試,也算是給你們臉麵了!還敢在此口出狂言?”
“就是,三苗國的蠻子,滾出京城!滾出大蒼!!”
“滾出京城!滾出大蒼!!”
原本被凍的瑟瑟發抖的圍觀百姓們紛紛義憤填膺的罵著三苗國的人,以至於沒人注意到,人群外不遠處,停下了一輛馬車。
馬車不大,罩著青灰色的布簾,很是低調簡樸,任誰也想不到,這是大名鼎鼎顧將軍平日裡出行的馬車。
顧承厭微微掀開車簾向外看,目光落到台上花蟬衣身上,見她被寒風吹得雙頰通紅,眉心不禁微微蹙起,半分沒留意到,花蟬衣一旁的四公主麵色早就慘白。
更彆提四公主穿的比花蟬衣要厚上許多,依舊被凍成這樣,足矣看出宮中女子多麼金貴嬌弱,花蟬衣長時間習武,雖看著瘦弱,實則體魄比許多男子還要強健。
隻是外人看不出來,台下不少人見四公主和花蟬衣兩個身材嬌小的女子在寒風中這許久,忍不住或多或少生出些憐香惜玉的心思來。
而一旁的三苗國人無論男女,似乎感覺不到冷似的,麵不改色。
四公主本想著考完便快些回宮,她實在凍的受不了了,不想三苗國這些人如此無賴。都打成平手了,此時還說這種話,圍觀百姓憤怒至此,她也不好就這麼走了,心下難免有些窩火。
台下百姓多是些市井小民,罵起人來口中絲毫不留情麵,什麼蠻子,畜生,下賤之類的詞滔滔不絕。
見這陣仗,花蟬衣腦中不自覺的冒出昔日花家村那些村民,眉心微不可查的蹙起,心下有些煩躁。
三苗國的人臉色一時間也有些難看,他們雖然擅長醫術毒術,卻不擅長罵人打嘴仗,此時被羞辱的麵色難看極了,台下被簇擁著的那三苗國中年男人心中冷笑,這些無知的賤民,今日便給他們些顏色瞧瞧!
男人悄無聲息的自袖中掏出一個小瓶來,正準備打開瓶塞,一股巨力將一石子打在了他手上,男人的手吃痛的一抖,將瓶子收了起來,轉身順著石子飛來的方向看去。
男人目光不滿的四處打量著,猛的撞進一雙漆黑如夜的眸中,猛的打了個寒顫。
他活了四十多年,也算閱人無數,殺氣如此重的目光,還是第一遭見,後背密密麻麻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顧承厭原本隻是想來看看花蟬衣能行麼,此時卻無比慶幸自己來了,那人十有**是被罵的惱羞成怒,準備投毒,顧承厭如今雖說自認沒什麼良心,卻也看不得大蒼的子民在自己的地盤上為他人所害。
一旁駕馬車的小廝更是不客氣的對三苗國那男人豎起了中指,心說真當他們將軍在京裡是吃素的。
男人冷哼了聲,麵色陰沉的收回了目光,裝作如無其事的將目光落回了台上,看樣子今日是投毒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