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她梳頭的小丫鬟見花蟬衣沒答話,又道:“姑娘現在年輕,還經得起折騰,若是一直熬夜辛苦下去,這臉老的可就快了!”
小丫鬟盯著花蟬衣嬌花一般的麵龐,心說這麼一張臉若是掛上眼袋,眼紋什麼的,該多可惜啊。
經這小丫鬟一提醒,花蟬衣看著鏡中的自己,才感受到了一絲不安。
是啊,在這樣折騰下去,等再過個幾年,自己豈非要老的很快?
到時候顧承厭會不會嫌棄自己,尤其是這廝早年身邊環肥燕瘦的,花蟬衣心下隱隱有了些危機感。
一轉眼,在王府便過了四日。
在靖王府雖有不好的地方,卻也非全然是壞處,至少每日飲食起居都有人提前準備好,花蟬衣隻需要白日去學堂,晚間同白術習毒罷了。
直到第四日晚,花蟬衣找到了靖王。
靖王那晚發過一次火氣後,很快便好了,見她來了,眉眼含笑道:“怎麼了,有什麼事麼?”
花蟬衣:“……”
她不願見靖王對她笑,他每次笑,花蟬衣心裡都覺得心裡發毛,尤其是在知道了此人城府深沉後。
花蟬衣將自己準備每隔四天一回家的事同靖王說了,說完後,心下不免有些忐忑。
當初一時心軟,答應顧承厭答應的倒是痛快,可是靖王真的會同意麼?
果然不出花蟬衣所料,靖王聞言,雙眉不禁微微蹙起道:“回家做什麼,是本王這王府招待不周麼?”
“民婦不敢,隻是因為如今學堂內也到了第三年,我師傅對我的課業也加重了,白天學完晚上再來,民婦感覺有些,有些吃不消。”
花蟬衣說罷,打量著靖王的神色。
“是麼,既是如此,留在王府休息一日不行麼?此處還有人伺候著你。”
花蟬衣固執道:“民婦想回去!”
靖王仍舊在看著她笑,隻是唇邊的笑卻換上了冷笑:“花蟬衣,據本王所知,你從來不是個善於偷懶的性子,往日裡白術教你五分,你自己必然要練到八分才行,如今怎麼突然……你回去究竟是為了什麼,說?!”
花蟬衣似乎被靖王嚇了一跳,麵色慘白,隨即跪倒在地:“王爺饒命,其實民婦回去,回去是為了陪夫君。”
花蟬衣說著,頗為害羞的垂下了頭去。
麵對靖王這種老奸巨猾的狐狸,花蟬衣自然也多留了個心眼兒,起初故意說一個令人起疑的原因,被靖王揭穿後,才說出實情。
花蟬衣覺得這個理由應該會令靖**服,至於靖王覺得她是因為羞於說回去陪夫君也好,還是擔心自己怕他知道自己為了男人偷懶也好,隨便他怎麼想,能瞞過去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