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蟬衣在牢中昏昏欲睡,因為這地方四麵都是牆,隻有一個兩個巴掌大點的小窗透露出一些微弱的光,花蟬衣勉強得知此時天已經黑了,隻是這陰暗潮濕的地方實在睡不熟。
半夢半醒間,牢門外傳來了沉重的鐵鏈聲。
花蟬衣抬起眼皮,見幾個獄卒走了進來。
“你們做什麼?”
“得了上麵命令,夜審姑娘,勞煩隨我們走一趟吧!”
花蟬衣:“……”
花蟬衣隨著這幾人來到刑房,剛進去,便獄卒被用沉重的鐵鏈強製捆在了木樁上。
一旁的牆壁上掛滿了各種各樣的刑具,還有若隱若現的血跡,看著便令人覺得有些觸目驚心。
不遠處的桌上擺著筆墨和畫押書,花蟬衣看著眼前的牢頭和幾個獄卒,卻並不見縣丞,不禁愣了下:“說好的夜審,難道就你們幾個人麼?!”
那幾人對視了一眼,牢頭道:“審你何須勞動縣丞大人?我們幾人足夠了!”
牢頭說罷,目光自花蟬衣的臉上掃過,露出一絲猥瑣的神色來:“咱們這些人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其實隻要你乖乖簽字畫押,承認了你的罪行,咱們這些人也不舍得對你這種美人兒用刑,你說是吧?
花蟬衣看著這些人,心中大概明白是怎麼回事兒。
夜審是假,這些人隻怕是收了好處,存心來收拾她是真!
花蟬衣冷笑著看著這些人:“事情不是我做的,你們這便是準備言行逼供了?你們儘管審就是,我是不會簽字畫押的!”
牢頭看著花蟬衣的臉,麵上閃過一絲不忍,卻還是下令道:“敬酒不吃吃罰酒,上刑!”
一個獄卒聞言,自牆壁上取下鞭子,冷笑著對著花蟬衣走了過去。
“美人兒,也彆怪我,昔日我可隻打過皮糙肉厚的糙漢子,你這種細皮嫩肉的,也不知道抽起來什麼感覺!”
花蟬衣此時上半身皆被粗重的鐵鏈捆在了木樁上,唯獨兩條腿能活動,見這人對自己走了來,心知今晚挨一頓毒打是在所難免了。
不過這些以公謀私的狗奴才,說什麼也要給他們一點教訓!真當她是乖乖任由他們拿捏的不成?
那人手持鞭子冷笑著走近,花蟬衣找準時機,抬起腳來,在那人胸口處重重給了一腳。
這獄卒直接被一腳踹到了牆上,因為疼痛,身子劇烈的抽搐著。
牢頭上前一檢查,這人肋骨直接被生生踹斷了,不禁有些震驚的看著花蟬衣。
這女子看著瘦瘦小小的,居然有這麼大的腳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