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稟告道:“大人,外麵來了一位姓付的商人,說是能替花蟬衣證明。”
花蟬衣聞言愣了下,姓付的?她接觸過姓付的隻有一家,便是近日隨著師傅前去幫忙看病,置辦死人活計的付家,該不是那個平日裡不愛理會人的付老爺吧?
果不其然,衙役帶上來的果然是那付老爺。
花柳氏見到此人,不禁微微睜大了老眼。
這不是他們家去給銅柱置辦棺材哪家店的老板麼?他來做什麼?
外麵看熱鬨的小聲道:“這人誰啊?”
“這你都不知道?這不是賣棺材那付老板麼?平日裡為人最是冷漠無情,好端端的怎麼過來給花蟬衣作證了?”
“你還不知道啊?那付小公子近日生了怪病,是路郎中帶著花蟬衣去免費診治的。”
“難怪……”
眾人看向付老板的眼神瞬間變的仿佛自己什麼都知道了的一般。
人群中的路郎中沉著臉道:“話彆說的太早,這付老板既然來了,想必有他的證據!”
縣丞一敲驚堂木:“安靜!”
眾人立刻噤聲了。
“付老板,您說您有證據,您有什麼證據?”
付老板不卑不亢的回答道:“回大人的話,花蟬衣近日一直在給小兒治病,草民不信花蟬衣會做出那種事,於是想來問問,敢問花銅柱昨夜是何時被殺死的!”
花蟬衣見這平日裡不怎麼愛理人的付老板主動站出來替自己說話,從被抓進來後一直冷著的心總算感受到了一絲暖意。
這付老板平日裡雖然看起來冷漠到有些不近人情,也並非全然像花家人,像她鄰居這般真正的冷血無情,至少心是熱的。
花蟬衣道:“付老板,方才我這鄰居說,是在前夜酉時聽見我殺了我繼父。”
“不可能!”付老板聞言,立刻反駁道:“昨日清晨,花家人寅時三刻便來我店中置辦棺木和花圈壽衣,草民恰好去花家見了死者一眼,若是酉時死的,到寅時也有五個時辰(十小時)了,五個時辰通常是死者身體最僵硬的時候,可我當時瞧著,那人全身上下還未涼透,大概死了最多三四個時辰,這死者應該是半夜被殺害的!”
縣丞聞言,神情嚴肅了幾分:“付老板,你確定?”
“小民做這種生意數十年了,雖然不是專業驗屍的,可這點把握還是有的,若是屍體還未下葬,大人也可請專人還檢查一下,死者是完全可以根據情況,檢查出死了多久,小民所言絕非虛言,今日幫花蟬衣說話,一來是為了感謝她這段時日對小兒不求回報的照顧,二來也是為著自己的良心!”
花鐵柱道:“什麼良心!我看你就是怕花蟬衣進去了,沒人繼續給你兒子看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