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縣丞來到花蟬衣麵前,言語溫和:“此次是本官抓錯了人,辛苦姑娘了。”
這話一語雙關,縣丞在這縣衙這許多年,手下人那點小手段,他不是看不出來。
他自然也知,勞內那種陰險可怕的針刑,花蟬衣從一上堂他便看出了不對勁兒,起初同眾人一樣,還以為她是嚇的,可見她言辭鑿鑿,絲毫不見半分懼怕公堂的模樣,大概便也猜的到是怎麼回事兒了。
對於縣丞會對自己這般客氣,花蟬衣還是有些吃驚的,這次花銅柱之死,怎麼看自己嫌疑都是最大的,縣丞抓她也是職責所在。
不過很快花蟬衣便想明白了,上次在花家村顧承厭便是將這位年輕的縣丞請了去,想來還記得自己,這是看在顧承厭的麵子上……
花蟬衣笑笑:“說起來,也是民女自己昔日一些未解決的牽扯,有勞大人了,希望沒有第三次勞煩大人的機會。”
“職責所在,應該的,幾次也無所謂,姑娘有貴人相助,無論你家中那些人找你麻煩多少次,本官相信,姑娘都不會因此受到什麼影響的。”
花蟬衣仿佛沒聽出縣丞這話裡有話,沒答話,同縣丞寒暄了幾句,便退下了。
也不知這次這事兒顧承厭的沒得到消息,花蟬衣是不知道他知道的,但這事兒想必鬨的也不小,顧承厭十有**是聽到了的,莫非,他背地裡找過縣丞……
花蟬衣滿心疑慮的走了出去,守在外麵的路郎中等人連忙上前,路郎中來回打量了花蟬衣一眼道:“沒事兒就好,沒事兒就好。”
“嗬,她這麼有本事,連堂堂一個王爺都能搬來替她說情,她能有什麼事兒?”
剛剛鬆了口氣的花蟬衣聽見這熟悉的尖銳聲音,莫名就一陣頭疼。
小然帶著她的小姐妹上前來,看著花蟬衣,不屑的冷笑道:“不愧是蟬衣,還真是夠有本事的,王爺都能前來替你作證,嘖嘖。”
小然此時心中簡直恨死了,她這次出了那麼多銀子讓獄卒狠狠收拾花蟬衣,結果那些狗東西收了銀子都不做事的!花蟬衣身上看不出半分傷不說,還讓她如此輕易的便被放出來了!
花蟬衣看著麵前神色猙獰的小然,有些無奈的歎了口氣,心說還真是哪都有她……
不對!昨夜那些獄卒平白無故的來收拾了她一頓,會不會和小然有關係?
思及此,花蟬衣勉為其難的轉過頭去,冷冷看了小然一眼,目光自上而下打量的小然心虛不已,怒道:“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我說錯了不成?”
花蟬衣淡淡一笑道:“沒什麼,隻是瞧著今日你穿著打扮素淨了些,與往日不同,心下有些好奇罷了。”
小然聞言,想起那些被自己用來收拾花蟬衣,慘遭變賣的首飾,心下越發沒底了起來,心說花蟬衣該不會猜到什麼了吧?
不可能!花蟬衣要真是有這腦子,早年也不至於彆花家那些人欺負了去。
思及此,小然冷笑道:“花蟬衣,你以為人人都像你一樣虛榮成性不成?我雖然是狀元府的千金,可一向樸素慣了,不像某些人,明明賤民一個,還打扮的花枝招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