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花蟬衣睡熟了後,顧承厭也沒閒著,直接來到了縣衙。
縣丞見他怒氣衝衝的來了,自然清楚所為何事,無奈的歎了口氣:“將軍,昨夜是下官的疏忽,手下人不懂事兒,下官已經處置過了……”
顧承厭也沒廢話:“把人交出來!”
縣丞歎了口氣,他是有心保手下人的,雖說那些膽大妄為之徒他也不會輕易放過,可若交到顧承厭手上,那幾人怕是完了,罪不至此。
然而顧承厭堅持如此,他一個小小的縣丞,哪怕昔日同顧承厭關係還算不錯,但一碼歸一碼,顧承厭此時真的怒了,他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地。
顧承厭沉著臉進了牢房內的暗房後,那幾個昨夜在花蟬衣麵前耀武揚威的獄卒瑟瑟發抖。
他們打死也想不到,處置個女犯人還能得罪到顧將軍那兒去,若是早知如此,就算給他們黃金千,他們也斷然不會吃了熊心豹子膽,動花蟬衣一根手指頭。
縣丞歎了口氣,識趣的退了出去,順便將牢門帶上了,不忍看接下來血腥的一幕。
縣丞還未走遠,便聽見暗房內傳出宛如殺豬般的慘叫聲,淒厲的一陣陣的刺激著人的耳膜,不用看都知此時暗房內是怎樣一副血腥恐怖的場景,縣丞都忍不住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顧承厭解決完這些人後,也未繼續在縣衙耽擱,讓人處理了屍體後,便趕回了花蟬衣的家中。
花蟬衣還未睡醒,顧承厭悄聲上前,發現花蟬衣臉有些發紅,探手一摸,竟是發燒了。
顧承厭歎了口氣,恨自己方才手段還是不夠殘忍。
心疼萬分的替花蟬衣掖了掖被子,顧承厭用冷水沾濕了帕子,動作輕柔的貼在花蟬衣的額頭上後,便去醫館抓藥了。
……
午間,花蟬衣是被一陣飯香氣誘惑醒的,睜開眼準備起身,卻隻覺得一陣頭暈目眩。
顧承厭將堂屋的飯桌搬了進來,恰好此時端著菜進來,看起來一副溫婉居家的模樣,花蟬衣卻莫名覺得有些詭異。
見她醒了,顧承厭連忙放下手中的菜,上前摸了摸她額頭,眉心不禁死死蹙起:“燒怎麼還沒退下去?”
“我發燒了?”
難怪頭這麼沉,花蟬衣心想。
昨夜被收拾了一通,在陰冷的牢房裡又一整夜沒睡,鐵打的身子隻怕也扛不住。
花蟬衣目光落再不遠處飯桌豐盛的飯菜上,有些吃驚道:“你做的?”
顧承厭:“……我,在酒樓買的,不過是本將軍親自端去廚房熱的!”
花蟬衣:“……”
她是不是應該給他鼓鼓掌,誇句你厲害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