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嬤不大清楚顧承厭這是怎麼了,隻是自他長大後,這還是頭一次在他身上感覺到沉重的悲傷,令人忍不住為之心疼。
阿嬤頓了頓道:“這話老奴也不好說,凡事都分人,就像當年的季太醫,要說起聰慧,沒幾個比季太醫更聰慧的,卻娶了個……娶了個那種女子,旁人提起來沒幾句好話的,我覺得,還是要看那個男子是不是全心愛她,若是的話,被蒙蔽雙眼就太容易了,畢竟從來英雄難過美人。”
顧承厭沉默了片刻,才道:“我知道了。”
阿嬤也未多問,從昨日開始顧承厭便不尋常,她也不是看不出來,不過一般這種時候,阿嬤是從來不會多問什麼。
阿嬤出去後,顧承厭捏了捏眉心,太陽穴的青筋突突直跳個不停,隻覺得心裡仿佛空了一塊兒似的,難受的緊。
……
距離上次分開後,四日很快便到了。
花蟬衣一整日都不怎麼有精神,主要是昨夜白術教給她一種新的毒,上手極難,花蟬衣幾乎是徹夜未眠,晚間還和白術吵了一架。
她和白術性子不對付,白術還總是賤嗖嗖的愛動手動腳,所以二人總是三日一小吵,五日一動手。
昨日白術那賤人將她惹急了,花蟬衣不管三七二十一,對著他招呼了一拳,白術也不是好惹的,扯著她頭發在她胸前掐了一把。
著實將花蟬衣氣的不輕,她如今已經同顧承厭 確定了關係,白術不時登徒子的行為令花蟬衣難以接受,後半夜和白術打了有半個多時辰。
並且不是小打小鬨,至少花蟬衣被惹怒了,下了死手。
結果有些差強人意,如今兩個花蟬衣也不是一個白術的對手,後來二人的動靜驚動了靖王,二人挨了一通罵,方才老實了許多。
因為白術那個賤人,到底是徹夜未眠,白日同路郎中給人診治的時候,又攤上了一樁大病。
晚間回家時,花蟬衣恍然想起顧承厭今日要過來,勉強提了提精神,特以前去買了些食材,準備今晚多做兩道菜。
花蟬衣平日裡雖然對顧承厭沒那麼溫柔體貼,心中卻始終還是惦記著的。
花蟬衣回到家時,顧承厭難得沒來早。
大概是有什麼事,花蟬衣也沒多心,顧承厭堂堂一個將軍,日理萬機,偶爾忙碌也是正常事。
花蟬衣想起顧承厭上次說的,他喜歡酸辣口的食物,特意做了些酸的辣的,頓酸菜魚的時候,花蟬衣坐在爐前,扇著爐內的火,昏昏欲睡。
不知過了多久,花蟬衣閉著眼睛,頭一點一點的時候,一隻手接過了她手中的蒲扇,另一隻冰涼的手托起了花蟬衣險些垂落到地上的腦袋。
花蟬衣睜開眼,見顧承厭正彎腰看她,猛的伸出手來揉了揉眼睛。
不知是不是她累昏了頭,看顧承厭感覺比起往日裡,有些不一樣了,神色很陰冷,很,可怕……
顧承厭見她盯著自己,微微收了收眸中的戾氣,蹙眉道:“這爐中火都快滅了,怎麼看著火也能睡著,多危險?”
花蟬衣聞言,有些不好意思道:“昨夜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