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都是因為白術那個爛人!若非還顧及著他的性命,花蟬衣哪裡舍得瞞顧承厭?
花蟬衣在心底默默歎了口氣,顧承厭吃完飯準備離開時,花蟬衣上前扯住了他袖腳:“等我在學堂內學完最後這一年,咱們兩個就成親好不好,暫時先委屈你了。”
花蟬衣不擅長這麼撒嬌,昔日覺得女子這般就差倒貼了,可是如今顧承厭的種種不尋常卻令她心下有些不安和愧疚。
顧承厭見她彆彆扭扭的哄著自己,心底冷意更甚,成親?倒像是自己求著她嫁過來似的……
“這些事日後在提也不遲。”
顧承厭沉著臉說完這句,抽出了被花蟬衣攥住的袖腳,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花蟬衣:“……”
這是真生氣了?男人動了真火該怎麼哄?花蟬衣有些迷茫的想著。
顧承厭走後,花蟬衣顯得有些心不在焉,因此白日隨著師傅給病人施針治病時,還出了點小差錯。
病人家的潑婦嚇壞了,大罵庸醫,尖銳的指甲在花蟬衣白皙的臉上劃了道口子。
花蟬衣並未出太大差錯,這家倒是拿她和師傅免費給人治病當成下人使喚了,倒也沒伺候這家人臭毛病,和路郎中直接離開了。
“蟬衣啊,你今日這是怎麼了?想什麼呢?”
“昨夜未休息好,一時走神了。”花蟬衣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釋著,心說幸好今日沒出大事,不然自己恐怕不止臉被劃一道這麼簡單了。
花蟬衣不希望自己忙正事兒時還想那些有的沒的,今日卻實在沒控製住。
路郎中道:“你如今醫術已經很高了,實在不必如此拚命。”
花蟬衣無從解釋,隻是笑道:“我知道了。”
師徒二人回到學堂後,花蟬衣臉上破相被不少人看見了,趙新月聽說後,還特意去決明閣“看望”了花蟬衣。
趙家被李桂芬害的不輕,趙新月潛移默化的又在心裡記了花蟬衣一筆,畢竟是李桂芬那個賤人生出來的!她不能找趙陵遊的麻煩,難道還不能找花蟬衣這麼個賤人的麻煩麼?不然她心頭這股惡氣該從何打消?
趙新月帶著趙太醫的一個徒孫一同“探望”時,忍不住嘖嘖道:“蟬衣,你說你這是何苦呢?給那些賤民免費看病,還費力不討好,要我說,等你今年在學堂畢業後,讓我爹收你去太醫院打個下手,也不用這麼辛苦的巴結那些草民了。”
花蟬衣看都沒多看趙新月一眼:“趙小姐的美意民女愧不敢當,沒什麼事兒的話請回吧,我還要溫書。”
“話彆這麼說,怎麼說你和我家也有些不解之緣,我這不是特意前來關心下你麼?”
“趙小姐有這功夫,不如去給我娘多稍些紙錢,祈求她晚間彆纏上你們趙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