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花蟬衣考慮了好幾日下定的決心,雖然心如刀割,可花蟬衣絕不會為了這種兒女情長的小事輕賤了自己去!
守門的侍衛見花蟬衣這樣子似乎不是裝出來的,也有些擔心壞了事兒。
將軍府沒有女主人,侍衛想了想,其中一人叫了阿嬤出來。
阿嬤聽說花蟬衣來了,有些開心的走了出來。
對於花蟬衣做了路郎中愛徒的事兒,阿嬤有所耳聞,也真心為她高興,隻是顯然阿嬤並不清楚花蟬衣和顧承厭之間的關係。
“沈夫人,你怎麼來了?”
兩位侍衛見阿嬤認的花蟬衣,對花蟬衣的身份不疑有他,將她放了進去。
這還是花蟬衣第一次來將軍府,將軍府很大,很氣派自是不必說的,隻是並沒有花蟬衣想象中大戶人家的華貴,整體很中規中矩,但也看的出來,這偌大的府邸從未刻意規整修飾過。
終究是沒有女主人,阿嬤年紀大了也懶得弄這些無關緊要的事,顧承厭雖看起來是個講究的男子,每日油嘴滑舌,穿著樣貌無一不講究,可骨子裡還是有些粗人的習性在,並沒有花蟬衣想象的事事講究。
花蟬衣一進院門,第一反應竟是有種將這顧府替顧承厭好好打理一番的心思,可是轉念一想,又覺得有些可笑,無奈的搖了搖頭。
阿嬤親切的引著花蟬衣穿過甬道,來到了一處跨院兒,也是她如今的住處。
花蟬衣進屋坐下後,阿嬤親自替她上了盞熱茶,阿嬤道:“將軍不再府中,姑娘有什麼話便和我說吧。”
花蟬衣一時不知該從何開口,原本她是準備找到顧承厭後,直接問清楚的,可眼前的是阿嬤,便不能問的那麼直白了。
看樣子阿嬤並不知曉她如今和顧承厭之間的關係,花蟬衣笑道:“說出來您彆笑話我,我就是得知了昔日在的顧雁回是鼎鼎大名的顧將軍,想著來看看你們,卻又不知該如何開口,便找了個借口。”
阿嬤聞言,忍不住失笑道:“你也真是,若是想見我們,直接讓下人來通傳一聲就是,如今我和將軍雖然身份和在花家村時不同了,倒也沒那麼多講究。”
花蟬衣笑笑,心說顧承厭倒還不如沒有這個身份,花蟬衣絲毫不稀罕他的身份可能給自己帶來的榮譽,反之,因為他這高高在上的身份,如今得知他和其他女子有一腿了,她想光明正大的給他些教訓都做不到……
“對了阿嬤,你的病,怎麼樣了?”
“如今回京後,沒那麼勞累,倒也好多了,隻是給我看病的那麼多郎中,再難見到你這般親切的了,對了,沈夫人今日怎麼沒盤發?”
“其實我……”
花蟬衣很快便和阿嬤聊了起來,阿嬤打從心底喜歡花蟬衣,對她此來,也沒產生絲毫疑慮。
花蟬衣找準時機後,試探著開口道:“阿嬤,我近日在京中聽了些關於顧將軍的風言風語,是真的麼?”
阿嬤愣了下:“你是說,阿楚的事兒?”
花蟬衣點了點頭,見阿嬤沉默了,又道:“我就是,好奇罷了,若是問到了不該問的……”
“沒什麼不該問的。”阿嬤道:“這事兒如今外麵都傳開了,將軍自己半分不避諱人,哪裡怕讓你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