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此人居然是個女子,花蟬衣還是有些吃驚的,當她聽到這個女子的名字時,便更加吃驚了。
“卿然……”
花蟬衣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麵前的路郎中:“您確定是叫這個名字麼?”
路郎中點了點頭,一臉認真:“徒兒,你已經問了三遍了。”
花蟬衣乾咳了聲,麵上強裝淡定,心下實則還是有些吃驚的。
卿然居然是那個山莊內的人,恍然想起之前那個對自己敵意滿滿的姑娘,花蟬衣大概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兒了。
原來上次那姑娘便知道自己是誰,所以才會那樣。
花蟬衣早就料到卿然會醫術,且醫術不俗,但也沒想到會這般厲害,年紀輕輕,便能在如此短的時間之內,獲得陛下信任,成為了太醫院之首。
倒也難怪之前那姑娘提起師傅時,語氣都是鄙夷的了,這山莊當真不一般,花蟬衣對百草枯的好奇心越發重了起來。
當然如今好奇心重的不止花蟬衣一個,對於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山莊,外人更是眾說紛紜。
相對比之下,花蟬衣簡直淡定的不能再淡定了。
她這幾日醉心於白術教給她的新毒,眼看學堂快畢業了,白術這裡教她的也越來越難。
臨近畢業前一晚,白術讓她簡單溫習了一下近日所學後,早早便結束了今日的課程。
白術:“你這段時日夠辛苦的,今日就到這兒吧,陪我去王府後花園轉轉,說起來,你來王府這麼久,也未欣賞過這靖王府的景色吧?靖王府後花園可是京中一絕,今日你有福了!”
花蟬衣愣了下,意識到白術話裡有話時,笑道:“難得你今日放過我,能得個清閒,那便去轉轉吧。”
花蟬衣心中清楚,這王府內到處去都是靖王的暗衛,她和白術更是靖王重點留意的對象,每日一舉一動,都被人暗中觀察著,話不好明說!
白術領著花蟬衣來到後花園後,花蟬衣絲毫沒有被過分精致的後花園所吸引,滿腦子想著白術單獨叫自己來,可能會說些什麼。
因為明麵兒上白術如今也是靖王一夥兒的,平日裡靖王有什麼吩咐,他絕不會如此。他單獨叫自己前來,想來是有要事。
白術似乎也不急,帶著花蟬衣不緊不慢的走著,時不時還想鹹豬手一下,被花蟬衣打了兩巴掌,便老實了許多。
二人無聲的走了一會兒,就在白術的鹹豬手再一次碰到花蟬衣腰時,花蟬衣猛的抬起手,將白術蒼白的手背拍紅了:“你不要太過分!”
白術嘶了聲,看樣子也有些惱了:“真是教會了徒弟餓死師傅,花蟬衣,彆忘了你的功夫是誰教你的,還敢對我動手動腳,信不信我揍你?!”
“你來啊!”
白術聞聲對著花蟬衣揚起了手來,花蟬衣眉頭也沒皺一下,白術對著花蟬衣用力一甩手,一粒藥丸自他袖中飛出,打向了一旁的灌木叢,草叢後傳來哐當一聲,一人應聲暈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