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蟬衣隻是站離白術遠了一些,這次和白術打起來雖然二人都手下留情了,不過是在保證不死的前提下。
花蟬衣此時感覺自己的頭有腫又痛,白術方才打了一下,痛的她眼淚差點沒飆出來。
花蟬衣服用了解藥後,臉上的腫一時半會兒還消不了,冷冷看了白術一眼:“你明日給我的禮物若還是如此的話,我就和你拚了!”
“和我拚?!”白術用一條縫兒的眼睛看她,花蟬衣愣是在他眼睛裡看出了一絲鄙夷:“你以為你拚的過我麼?今日我可對你手下留情了!”
花蟬衣沒答話,隻是惡狠狠的道:“你若是太過分,我便將你曝出去!”
花蟬衣說罷,憤憤轉身離去了。
白術沒答話,他知道,花蟬衣不會說出去的。
他猜的也確實不錯,花蟬衣確實不會說。
她如今和白術的關係挺複雜,儘管花蟬衣始終認定了,自己和白術是互相利用,且自己受他所管製的關係。
可若真是如此,他們平日裡拌嘴吵鬨,真出了事時互相維護又算什麼。
花蟬衣昔日甚至瞞著顧承厭白術的存在,哪怕看見顧承厭失望時,她心下會微不可查的為之難受。
白術究竟是敵是友,花蟬衣發現自己一時竟分不清了。
花蟬衣如今強烈的希望自己能拜托掉白術,私心裡卻又希望能護住他,至少彆讓他毀在靖王手裡……
花蟬衣回到住處後,遲遲未眠,明日便畢業了,在學堂的時候總想著畢業,如今即將麵臨畢業時,花蟬衣卻睡不著了。
畢業後自己該做什麼,靖王又準備用自己和白術做什麼?
如水般的樂華透過紗窗撒在花蟬衣麵上,此時她體內的毒已經散去,原本就白皙的臉龐顯得有些蒼白,月色在她麵上渡上一層柔光,本就精致的五官更顯清絕。
花蟬衣胡亂想了一會兒,終究無用,翻了個身沉沉睡去。
至於白術說的所謂的禮物,花蟬衣絲毫未往心裡去。
……
翌日,因為今日是在學堂畢業的日子,花蟬衣特意梳洗裝扮了一番。
花蟬衣得了靖王允許,回到了家中,原本還在猶豫穿什麼,翻衣物時,翻到了顧承厭昔日特意命人給她按照設計的院服所製的那身衣裙。
按理講,今日穿這身本最合適不過,可花蟬衣如今看見這身衣裳,便無比火大。
想了想,花蟬衣摸出了把剪刀來,對著這身衣裳比劃了兩下,愣是沒下去手。
“若不是看你名貴,今日便毀了你!倒不如回頭用你換些銀子……”
花蟬衣對著那身衣裳有些神經質的念叨了一句,將剪刀收了起來,隨意換了身天青色的立領連身襦裙,外麵披了件月白色的紗衣,綰了個半月髻,隨便戴了些相配的首飾後,便出門了。
花蟬衣原本覺得今日是個重要的日子,想著好好打扮一番,可是一想起姓顧的,什麼心情也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