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呢……花蟬衣在心裡歎了口氣,隻是這次和白術共患難的意思很明確。
靖王見她護著白術,心下怒意反而更甚,冷笑了聲:“你今日那反應,分明事先什麼也不知道,你怕是拿本王當了傻子!白術啊白術,真是看不出來,如今你和花蟬衣之間的關係已經這般親近了!”
花蟬衣見白術一聲不吭,也不為自己辯解一句,不禁有些火大。
他從來如此,做錯事被罰,屁都不放一個,仗著靖王不敢弄死他胡作非為。
鮮血染紅了他的白色衣袍,看著觸目驚心。
花蟬衣實在看不下去了,開始對著靖王用力的磕頭:“王爺,其實白術查出這消息來也未必是壞事,我若真是那山莊的人,日後為您辦事便更容易了!”
靖王聞言,這才讓行刑的人停了手。
花蟬衣將白術帶下去後,替他上過藥後,忍不住數落道:“我身份這種事,你私下裡告訴我不就行了,明知道靖王在,你是不挨打皮子癢癢是麼?!”
“我還沒那麼賤!”白術沒好氣:“不這麼告訴你,怎麼打那些瞧不起你人的臉,尤其是趙老匹夫那個賤女兒,你瞧見她今日那臉色了麼?我都替你覺得痛快!”
花蟬衣眉心死死蹙起:“是痛快,可我若真和那山莊有關係,打她們臉是早晚的,你實在不必如此,真不知道你這給我的是驚喜還是驚嚇。”
“有什麼好怕的,王爺又不會殺了我。”
花蟬衣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突然不答話了,沉默的收拾著桌上的藥。
“喂!你怎麼不說話了。”花蟬衣突然這般安靜,白術一時竟有些不適應了起來。
“你自己愛折騰自己,我有什麼好說的?”花蟬衣沒好氣道:“你愛怎麼折騰自己我不管,下次彆帶著我!”花蟬衣說罷,拎著藥箱出去了。
白術盯著她離去的背影,突然笑了。
儘管花蟬衣嘴硬,白術還是看得出,她是在關心自己!
不然憑花蟬衣的性子,怎麼可能一整晚都沒問有關於她自己身世的任何事,隻顧著數落他了。
花蟬衣回到住處歇下後,也意識到不對勁兒,自己居然沒問清楚自己的身世,是不是顯得太關心白注意一些?
丟人!
花蟬衣對白術說不上多麼深厚的感情,可白術給她的感覺卻很複雜,明明看起來氣質清冷,偶爾有沒正經的一個人,總是令人忍不住關心他。
簡單點來說,花蟬衣覺得白術有些可憐。
至於這家夥可憐在哪,她卻有人說不上來,就是覺得他莫名可憐。
花蟬衣不是多愛心泛濫的人,可白術這個怎麼看都和可憐扯不上半分關係的人,時常會令花蟬衣感覺到孤寂到極點的心痛。
就像寒冬臘月夜半空中的寒月,明明看著那般美麗清絕,卻還是會令人感覺到蒼涼……
花蟬衣翻了個身,想那麼多做什麼呢,自己如今都是泥菩薩過江,還有功夫操心白術那爛人的閒事兒做什麼……
翌日,花蟬衣找白術問了個大概。
原來白術是從李桂芬身上得知自己是季家人的,至於白術是如何認識李桂芬的,他不肯說,花蟬衣也未多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