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又問了些問題,花蟬衣磕磕絆絆的回答完後,沈東子看不下去了,站出來解圍道“二夫人,這人才剛回來,還是先帶她去熟悉熟悉山莊吧。”
二夫人狐疑的看了沈東子一眼,她並不知道沈東子和花蟬衣之間那些事兒,季卿然也未說過,她隻知道沈東子平日裡沉默寡言,從未這般出頭過。
二夫人沒理他,她本就看沈東子這沒權沒勢的不順眼,若不是卿然非他不嫁,她斷不會留沈東子在莊內。
不過沈東子一進開了這個口,二夫人在問東問西,反而顯得存心刁難似的。
花蟬衣被下人帶下去後,簡單的了解了下山莊的情況。
如今莊內二夫人當家做主,其次便是季三娘。
不過季三娘那日早就告訴了花蟬衣,她如今再莊內並無實權,不過是念在她是季府老人兒,這些年又安分,麵兒上尊敬她罷了。
花蟬衣始終未開口答話,因為引路的下人同她說話間,眉眼間儘是不屑。
領著花蟬衣來住處時,花蟬衣才發現原來二夫人給自己準備的彆院這般偏僻。
不過也好,安靜……
花蟬衣在此處安置下來後,白日照常去太醫院給陛下煉丹。
她入宮許久了,陛下都未曾召見過他們這批太醫院來的人,全然隻信季卿然一人。
而山莊那裡,將花蟬衣暫時安置好後,便仿佛她整個人都不存在似的,季三娘為了避嫌,來看她的次數也不過寥寥。
這種日子雖然清靜,可花蟬衣總覺得少了些什麼,怪怪的……
直到這日,靖王總算將花蟬衣叫了過去,私下裡給了她一瓶藥“將這些藥,下在陛下的飲食中。”
花蟬衣愣了下,儘管早就料到靖王目的不純,斷沒想到他會這麼急。
“王爺……”
似乎看出她心中所想,靖王笑道“你不必緊張,我這也是為了你好,本王手中有解藥。”
花蟬衣愣了下,隨後很快明白過來靖王的意思,如今隻要皇帝先病重,若是自己能治好,那便是大功一件。
此舉雖然有些冒險,可花蟬衣看的出,靖王急了,他不允許自己繼續這樣不慍不火下去。
花蟬衣心中將靖王祖宗十八代問候了一遍,卻也隻得照做。
比較慶幸的是,花蟬衣如今再宮中仿佛一個空氣人,並未有人過多留意她的一舉一動。
季卿然倒是防備她,隻是顯然她防備的重點弄錯了,比起花蟬衣會不會在藥中動手腳,季卿然更加防備她接近沈東子。
花蟬衣不禁在心中無奈歎氣,都說女子為愛所困便會變成傻子,此言果然不假,花蟬衣為了打消季卿然心中的疑慮,這段時日始終刻意同沈東子保持了距離。
如此,如今對她疑心的便沒幾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