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術道:“是不是真的不打緊,隻是不知,顧將軍覺得是不是真的!”
“你什麼意思?”
“我也隻是猜測罷了,而且有一件事,想來你沒聽過,據說當年顧將軍那個瘋婆子娘,就是被你那臭名昭著的娘親命人活活打死的。”
花蟬衣雙眸驟然睜大:“你說真的?”
“隻是這麼傳的,具體真相我也不清楚,原本我也沒想打聽這些無關緊要的破事兒,就是見你好端端的被人甩了,實在可憐。又想那顧將軍雖然風流了些,倒也不至於對女子這麼沒品,便順便查了下,花蟬衣,顧承厭是不是知道你的身份了?”
花蟬衣懵了,她並未想過這一層,若白術說的是真的,花蟬衣一時真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不可能!如今知道我是季家人的沒幾個,顧承厭若是知道,早就對山莊動手了。”花蟬衣說罷,突然想到了什麼,麵色鐵青。
“李桂芬!顧承厭說不定見過李桂芬了!”
“十有八九。”白術道:“李桂芬被行刑的當日,皮膚潰爛的幾乎沒有人樣了,分明就是中毒的跡象,我當時便疑心,這縣衙怎麼這麼多管閒事兒,還會對死刑犯來這一手,現在想想,隻怕是行刑前一日,顧將軍心疼你,特意去慰問了一下李桂芬……”
看著花蟬衣越來越慘白的麵色,白術又道:“李桂芬恨毒了你,見到顧承厭後,會同他說些什麼可想而知,不過顧將軍不像個沒腦子的,此事做的確實不妥。”
花蟬衣沉默了片刻:“若真是如此,回頭我會去找他問清楚,不過要等正事兒忙完之後。”
白術見這都沒將她套進去,心下一時說不清是欣慰還是憤怒,他險些忘了,花蟬衣不是那些被兒女情長支配的女子。
她不肯偷偷溜走,是擔心自己回頭被靖王懲處。原本白術還在想,自己今日為她做這些莫名其妙的事值不值,此刻卻更加堅定了決心。
“你忙完手頭的事兒,還有命去找他麼?”
“找不了就算了,我和他之間便是沒緣分!你少用這些話唬我,靖王有大動作的時候我不會離開的。”
“你若是為了我,大可不必!”白術語氣突然急躁了幾分,看樣子是有些火了。
花蟬衣為什麼要對他這麼好?她難道不知道她這般他容易誤會麼?誤會在她心裡,他其實比顧承厭還重要!
“那你也不必對我如此。”花蟬衣無奈:“我不想欠你什麼,再說了,經過這麼久時間,我也真心拿你當朋友了,我說這話你或許會笑我,也無所謂你怎麼說,反正你一向狗嘴裡吐不出象牙。白術你聽著,你我如今都落在了靖王手中,估計都不會有什麼好下場,你這段時日教我這麼久總不能讓你白教,大不了咱們兩個死在一起,我也不會獨……”
花蟬衣話未說完,突然被白術重重堵住了嘴巴。
花蟬衣大驚,抬起手來準備打他,白術這次卻沒有乖乖任她大,大掌一伸,將花蟬衣兩隻手反握住。
白術的吻技一如既往地好,花蟬衣卻覺得火氣蹭蹭往頭頂冒,被他強製性吻了好一會兒,白術才放開她,嘴裡一股濃鬱的血腥味兒。
“行啊你,下死口!”
花蟬衣目光冰冷,臉色難看極了。
白術竟難得有些心虛了起來,他本不想繼續占花蟬衣便宜的,隻是不知出於什麼心理,這次竟一時沒克製住。
“如今咱們兩個人同病相憐,親一個怎麼了?反正日後你又見不到顧承厭了,還會在乎這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