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隻是需要的時間久一些,最快大概半個月左右。”
顧承厭中的毒極重,好在花蟬衣如今對於毒術的了解已經到了令人意想不到的地步,能治好是一回事兒,可不知道京裡的情況如何了……
顧承厭見花蟬衣似乎在想什麼,伸出手來裹了裹身上的被子:“蟬衣,我一個人躺著冷。”
花蟬衣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我讓下人多給你蓋曾被子!”
花蟬衣說罷,掀開門簾走了出去。
她又如何看不出顧承厭在同她服軟認錯,可她沒那麼好說話!
他生辰那日,花蟬衣如今想起來還是氣得不行,當日也曾放下話,哪能這麼容易原諒他?!
花蟬衣來到帳外,此時夕陽將落,映襯的天邊紅澄澄的。
不得不說,這塞外的風景就是好,看著遠處的芳草斜陽,不知沉悶了多久的心情莫名輕鬆了許多。
不過輕鬆的也隻有她一個罷了,將士們因為顧承厭中毒一事,軍心不穩,氣氛有些低沉,
花蟬衣找了片草坪坐下沒多久,便聽見不遠處兩個侍衛小聲議論她,他們或許是有心避人的,奈何都是些粗人,聲音小不到哪裡去。
或許是這塞外的風太大,他們的議論聲悉數傳進了花蟬衣耳朵裡。
“咱們軍營留個女的做什麼?瞧她坐在那裡那樣子也不像是服侍人的。”
“聽說是給將軍治病的。”
“就她?”
花蟬衣看了那二人一眼,二人連忙噤聲了,留下一串不屑的冷笑,花蟬衣無奈的搖了搖頭,心說等半個月後的,讓你們見識見識什麼叫神醫!
然而還未等到那一日,在花蟬衣來到軍營第六日晚,花蟬衣在顧承厭軍營內睡覺時……
因為花蟬衣說什麼也不肯和他同一張床,顧承厭隻得無奈命人在床邊不遠處架了張小床,花蟬衣每夜便睡在這裡休息。
這晚花蟬衣剛睡著沒多久,外麵突然傳來侍衛緊急的報告聲:“不好了,不好了將軍,敵人突然搞夜襲,他們不知道哪弄來的一批劇毒,散在空氣裡咱們的將士吸進去便動不了了!!”
“什麼?!”顧承厭聞言,強撐著準備起身,花蟬衣卻先他一步自床上跳了下來,按住了他:“你行動不便,我去看看。”
“你?”顧承厭還未開口,前來報信的士兵忍無可忍道:“你一個女子湊什麼熱鬨,雖說在治療將軍這件事兒上你功不可沒,咱們也承認你醫術不錯,可打仗的事兒可不是鬨著玩兒,就憑你……”
顧承厭:“讓她去!”
“將軍!”侍衛一臉的不可置信,一向在戰事上極其小心謹慎的將軍,在如此危急的關頭,怎麼會將這種事交到一個女人手裡?
花蟬衣也沒同這人廢話,得了顧承厭的命令,直接起身走了出去。
剛出軍營,便看到不遠處天邊,火把映襯著濃濃的煙霧,隻一眼花蟬衣便看出是什麼了。
一旁的將士急道:“這可怎麼辦?你看的出是什麼毒麼?”
“我知道,可是配解藥根本來不及!!”
“那怎麼辦?”侍衛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這些藥吸入口鼻,便會令人身體癱軟,使不上辦分力氣,這樣下去,咱們的將士豈非任人宰割!”
花蟬衣思索了片刻:“事到如今,除非用比他們更厲害的毒!先將他們前方投毒的那幾人殺了!”
“你說的倒是容易,這毒怎麼投?!”
花蟬衣重重在這侍衛的頭上拍了下:“囉嗦死了,你們軍隊的侍衛都像你這麼娘們兒麼?你們想辦法先保住顧承厭,這毒我去投!”
花蟬衣貼身帶著昔日練好的藥丸,敵軍的位置不願,隻要自己能衝過去……
“你開什麼玩笑!你怕是還沒靠近就被人家殺了!”
“殺了便殺了,這毒我保證投出去還不行麼?!你替我給顧承厭帶句話,欠他的人命,我今日還給他,讓他日後少在心裡想那些惡心人的東西!”
花蟬衣說罷,趁著侍衛來不及阻攔,從腰間掏出唯一的一顆解藥服下,帶著火折子快速衝了出去。
敵軍投放的毒藥煙霧氣很濃,算是極好的一種掩護,至少人不靠近,是看不出來的。
花蟬衣屏住了呼吸,借著塞外極高的野草,快速前行著。
對方似乎也根本沒想到,顧承厭會派一個人單獨混進來,畢竟大蒼不會用毒的事兒不是什麼秘密,就算混進來一個兩個,也根本不足為患。
地方的將軍坐在城樓上,冷笑的看著不遠處濃重的煙霧:“大蒼軍隊再怎麼強盛,如今不還是對咱們束手無策麼,等本將軍回頭親自取下顧承厭的首級,夠旁人提起來敬佩一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