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蟬衣沒答話,對於靖王,心底的恐懼又多了幾分。
當年之事靖王知不知道?他當年才多大,還是說其實他從幼年便一直在布局?
這麼一個心機深沉的人物,若是被他發現白術壞了他的好事,白術的下場又當如何?
花蟬衣越想越覺得脊背發寒,這種時候也不繼續刻意同顧承厭保持距離了,伸出手來用力的握著他的:“接下來該怎麼辦?”
顧承厭自然知道她在擔心什麼,反握住她的手道:“這便返程,陳年舊賬,如今一次算清楚!”
“可你身上還有傷,如今回去吃得消麼?”花蟬衣不放心道。
見她關心自己,顧承厭笑了笑:“比起京中如今麵臨的局麵,我這點傷算得了什麼?”顧承厭說罷,伸出手來準備擁花蟬衣入懷。
他們二人這些天要麼在吵鬨,要麼在冷戰,顧將軍感覺在這樣下去自己脆弱的小心臟要受不住了。
顧承厭剛伸出手來,結果被花蟬衣推開了。
“那好,我讓人準備準備,咱們快些回去!你若是有不舒服的地方就和我說。”
顧承厭:“……好吧。”
唉!也不知道這事兒什麼時候能過去,不過顧承厭也知道,早前是自己做的太過分了,如今蟬衣還肯給他好臉色,他就該謝天謝地,不好奢求太多。
大部隊返程時,花蟬衣特意囑咐下人在馬車上加了幾層軟墊,雖然麵上還未同顧承厭徹底和好,卻還是忍不住心軟。
這些細微的小動作顧承厭皆看在眼裡,不過也知這種時候不好得寸進尺,隻能在心下偷喜,不敢過多造次。
因為顧承厭身上有傷的緣故,來時隻用了七八天的路程,回到京中時足足趕了十多天的路。
花蟬衣一麵擔心著白術那裡的情況,一麵又怕走快了顧承厭傷口裂開,這十幾日的路程屬實煎熬。
軍隊浩浩蕩蕩回到京城時,京中早就翻了天,城門緊緊閉著,見顧承厭帶兵回來了,也不肯開門。
“將軍。”馬車外傳來副將有些惱怒的聲音:“他們不肯開城門!說是奉了靖王殿下之命,誰來也不許開城門!”
顧承厭修長的手挑起車簾,目光銳利:“殺進去!”
坐在顧承厭身側的花蟬衣陡然握緊了拳頭,看樣子靖王已經收到消息了,白術不知道怎麼樣了。
顧承厭也沒拖延,直接帶著手中幾萬顧家軍強硬的殺了進去,氣勢宏大,嚇的京中百姓四下逃竄,都縮在家中不敢出去。
然而百姓們也並非真的害怕,反之,近日京中不尋常的動靜才是令百姓心中不安的,如今他們大蒼的戰神能帶兵回來,反而令百姓稍稍安心了許多。
顧承厭帶著軍隊一路殺進了宮中,因為他身上有傷,便也未親自下馬,倒也不需要他親自下馬。
他手中兵力非京中所能及,如果猜的不錯,靖王原本是準備利用敵軍在戰場上投毒,將顧承厭害死,顧家軍擊的潰不成軍,到時候就算顧家軍回京,群龍無首,想讓他們歸順朝廷不難。
不知靖王是太過自大,還是他等不及了,總之這次兵行險招,原本他這招幾乎是萬無一失的,怕是沒想到最後會栽在她和白術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