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雨蘭感動的抽了抽鼻子,眼淚在眼眶打轉,道:“媽,還是你對我最好。”
“傻閨女,你是媽生的,媽能不對你好嗎?”
王香秀笑了笑,催促起來:“趕緊的吧!要是你爹回來又走不了了。”
孫雨蘭連不迭點頭,回屋拿上點零錢,跟王香秀又說了幾句話後,抱著帆布包匆匆忙忙出了院子。
孫雨蘭剛走了也才不到十分鐘,孫紅誌就從外麵回來了,一進門就問:“雨蘭那屋咋樣了?她有沒有鬨?”
王香秀心虛的低著頭,扯謊道:“鬨了一會兒,我沒理她,她就又安份了。”
孫紅誌點點頭,疲憊的揉了揉額頭,道:“時候不早了,咱趕緊睡吧!”
王香秀點點頭,聞到他一身的酒氣,皺著眉問:“你咋又喝酒了?”
“老三叫我過去的,大哥跟老四也過去了。說是說說咱媽的事,順便喝了點酒。”孫紅誌心不在焉道。
王香秀皺了皺眉,問:“咱媽的事兒不是早就說好了嗎?還有啥好說的?”
孫紅誌歎氣道:“說白了,老三還惦記著咱媽手上那點錢,還有就是咱媽戶頭上的那片地。照老三的說法,咱媽今年都快八十了,他是想提前把跟錢有關的事說清楚,免得到時候就說不清了。”
“這老三也真是,鑽錢眼裡了嗎?咱媽現在還身體還結實著,他就做這樣的打算,也不嫌虧心。”王香秀扯了扯嘴角道。
“這病來如山倒啊,人年紀大了,總有那麼點病啊災的,防
不勝防。老三本來就是個好吃懶做的,總想著靠彆人過活,要不然他現在也不會成天過的稀裡糊塗的。”
說起老三孫紅建,孫紅誌也沒啥好心情。
那可算是他們四兄弟裡最不爭氣的一個了,好吃懶做,還喜歡喝酒打牌。老三媳婦兒受不了,沒過幾年就鬨著離了婚改嫁了,就留下兩個閨女,隻上完了小學就沒上了。
眼瞅著大閨女今年也有十八九歲了,孫紅建還是一點不上心,成天就知道喝酒吹牛逛牌場。
王香秀忍不住歎了口氣,道:“就是可憐了那倆閨女,從小沒人管。要不是俺這妯娌們有時候幫襯幫襯,都不知道他怎麼把這倆閨女養大。”
“他的事兒,我都懶得說了。今兒個咱大哥都隻喝酒吃菜,啥也不說,隨便他一個人坐在那胡吹亂扯。”
孫紅誌酒勁兒上來,進了屋往床上一趟,長出口氣道:“不說了,我得睡了。”
王香秀也徹底鬆了口氣,趁著關燈的功夫,悄悄兒的把鑰匙塞回孫紅誌口袋裡,才回到床上睡覺。
孫雨蘭緊趕慢趕的走著夜路,一步也不停的進了劉衛東家坐在的大元村,走到了劉衛東家門口。
這時,村子裡到處都是汪汪的狗叫聲,雜亂的很。
孫雨蘭長出一口氣,站在門口敲門,高聲喊著:“大姐,衛東哥,我是雨蘭,你們開下門。”
院子裡本來已經熄了燈,劉衛東和孫美蘭也已經睡下,聽到她的喊聲,摸黑披了衣服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