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美蘭也不催她,就耐心的等著她自己說出口。
過了一陣,孫雨蘭總算緩緩開口,道:“其實,是因為在木華回來的頭兩天,天黑的時候我一個人走路從縣城往家去,半路上碰到了陳滿。當時他喝醉了酒,雖然醉的不算嚴重,可是卻故意借酒勁兒發瘋,把我拖到地頭上一個破屋子裡,想對我做那種事。”
孫美蘭眼睛一瞪,心嗖的涼了半截,慌張的問:“他真對你咋樣了?”
“沒有,在那之前我跟秋蘭不是在縣城碰見建華哥了嗎?建華哥先送秋蘭回去了,後來掉頭接我,剛好就聽到了動靜,踹了陳滿一腳,我也就沒事兒了。”
“幸虧你沒事兒啊!”
孫美蘭長出了一口氣,憤憤道:“你要是敢出點啥事兒,我就叫衛東兄弟倆把陳滿拉出來,打個半死再說。”
孫雨蘭“噗哧”笑出聲,歪著頭道:“姐,你啥時候也變得這麼凶了?”
“也是看人的,咱家我覺得跟我最親的就是你了。你可是我的好妹子,我不準任何人欺負你。”孫美蘭擲地有聲道。
孫雨蘭心裡感動的不行,抽了抽鼻子笑著,道:“行了,咱
不說這了,應該說點高興的事。”
“這高興的事兒,除了我懷孕,還有咱家西餅鋪生意不賴,還有彆的啥可說。”孫美蘭不以為然道。
“那可不一定,現在大棚裡的菜熟了,回頭我得去趟省城,給韓教授送點菜。”
孫美蘭推了她一下,忍著笑意味深長道:“還能順便去那邊看看木華吧!”
“姐,你這是又笑我呐。”孫雨蘭又不好意思起來,彆過頭,伸出手放在煤爐上取暖。
“你也不用覺得不好意思,反正你跟木華的事兒大家都知道。”
孫美蘭仔細想了想,又想起另外一件事:“對了,我好像聽說,咱大姑給你說了一門親,是鎮上醫院的一個醫生,你跟他咋樣了?”
孫雨蘭笑笑,坦然道:“我跟他現在也就是普通朋友,沒有咋樣不咋樣的。回頭從省城回來,我就把這事兒跟咱爹說清楚,省得他老是抱著幻想,想著我跟方醫生會有啥結果。”
“嗯,早點說清楚也好。”孫美蘭認同點點頭,姊妹倆就安靜下來。
過了一小會兒,張春霞家的兒子劉亞兵悄悄的趴在門口,咬著手指頭探頭探腦的看著爐子,看模樣很眼饞裡麵的烤紅薯,
卻怯怯的,不好意思開口要。
孫美蘭注意到他,笑著衝他招招手:“兵兵,過來吃紅薯。”
兵兵抿緊了嘴看著她,正要往屋裡走,外麵響起張春霞的斥罵聲:“小兔崽子,趴在那乾啥哩?是不是我沒讓你吃飽過,彆人的東西你也眼饞,丟不丟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