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紅誌沒好氣的睨著她,道:“那是你答應她的事兒,我可沒答應。再說了,一個閨女家學那麼多東西乾啥?還有啊,美容美發我聽著就不是啥正經行當,咱家是沒啥錢,但也不靠學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賺錢。”
看孫紅誌這麼油鹽不進的,孫雨蘭不禁為難起來,懇求的看向王香秀,道:“媽,你之前不是還說,以後俺這些閨女的事兒,都是你做主了嗎?你看俺爹現在這態度,明擺著就是還想他來做主。咱家現在可是做生意的,得講究誠信,他咋說話這麼不算話哩?”
王香秀向來是個耳根子軟的,加上一直沒覺得雨蘭的決定有錯過,於是道:“你說的也是,媽都說了,以後你們姊妹倆的事兒我做主,你爹他管不著了。”
說著,沒好氣的瞪了孫紅誌一眼,道:“現在咱家能賺錢的事,那可都是雨蘭在操心。就連你看著的西餅鋪子,那也是靠雨蘭費心費力的才弄起來。俗話說的好,家裡管錢的才是當家的,我看你要再這麼拗脾氣,不知道變通的話,咱這家你也當
不好了吧!”
孫紅誌嘖了一聲,皺著眉道:“我說你現在說話咋越來越不給我留麵子了?好歹當著孩子們的麵兒,你得給我留一點麵子。”
頓了頓,他深歎口氣,道:“要不這樣吧!等過了年,咱看看手上有沒有淨收入,要是有的話,到時候再決定要不要送秋蘭去省城。省城不跟咱鄉下地方一樣,那邊兒開支大,啥都要錢買,咱必須得掂量好自己的能力。”
“我看行,也相信咱雨蘭一定能賺到錢。”王香秀毫不遲疑的答應下來。
“我也覺得行,那就先這麼定著,過了年手頭寬裕了再安排。”孫雨蘭點點頭,也是十分讚同。畢竟,孫紅誌說的,也正好就是她的打算。
孫秋蘭這才鬆口氣笑了笑,拿著筷子偷笑著,繼續吃她的飯。
一家人商量好這事兒之後,也就沒了什麼彆的話要說,很快就吃完了飯,各自回房休息。
安安穩穩的睡了一晚上,孫雨蘭起來吃過早飯就出了門兒,往之前決定好的幾戶人家家裡麵走。
再過兩三天,省城那邊就要來車拉貨了,她得提前做好準備,到時候把這些請到的人都叫上,一起幫忙收菜。
一家家的把這件事情給說好,孫雨蘭就一個人去了大棚,準備了幾個品類的菜,拾掇乾淨後用塑料袋裝起來,等著方青鬆來拿。
另外她還留了兩份,是等會兒要送到縣城,給邵建華夫妻倆的。
將近晌午的時候,方青鬆一個人來了大棚,掀開簾子走進去,就緊張的蹲在地上用紙擦鞋子上的泥。
今天出了太陽,外麵的雪融化的很快,這一路上往地裡走,很多都是土路,雪一化就有很多泥,十分的不好走。
孫雨蘭看到他皺著眉緊張巴巴擦鞋子的樣子,忍不住噗哧笑出聲,走近前低頭看著他道:“看來你的潔癖還是很嚴重,這恐怕一輩子都改不過來了吧!”
方青鬆驀地一怔,趕緊的抬起頭看她,不好意思的撓撓腮道:“我…我這就是條件反射,習慣了。我也不知道我這毛病是從啥時候開始的,都很多年了,這一下子改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