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雨蘭溫順點點頭,隨他牽著手去了禮堂,從頭到尾心跳都是紊亂的,很難緩和。
直到晚會開場,絢麗的開場舞拉開帷幕,她混亂一片的大腦才開始恢複正常,聚精會神的看表演。
梁月所在的藝術團是在縣城裡是排第一的,表演當然也很精彩,所有觀眾看的都是津津有味。
歌舞、小品、樂器演奏、詩朗誦各種節目過了一遍,總算到了中場壓軸的表演環節。
音樂聲起,梁月穿著一身白色的禮服,秀麗白皙的瓜子兒臉上掛著微笑,緩緩從後台走出來,邊走邊唱:“一顆啊小白楊,長在哨所旁,根兒深,乾兒壯,守望著北疆,微風吹,吹的綠葉沙沙響囉喂,太陽照得綠葉閃銀光,來…來…”
全場觀眾都沉浸在她美妙的歌聲中,甚至有不少人聽得眼眶濕熱,不時的擦拭眼角,應該是深有感觸。
等到梁月一首歌唱完,台下爆發出如潮水一般起伏響亮的掌聲,甚至很多人高興的叫著好,站起身使勁兒鼓掌。
孫雨蘭和邵木華邊鼓掌,邊同時扭頭看向坐在離他們兩個不遠處的邵建華。
不同於其他人的感動,邵建華臉上帶著微笑,癡迷的望著台上光芒萬丈的梁月,眼底的笑容和寵溺,連邵木華和孫雨蘭都為之動容。
梁月對著台下的觀眾連連鞠躬致謝,才轉身退下舞台。
台下的觀眾也總算平息下來,坐下後,孫雨蘭聽到不少人在議論著。
“唱的真好。”
“是啊,不愧是縣藝術團的台柱子,就是不一般。”
“這歌兒唱的,比原唱還好聽。”
“可不是嘛,我聽著也好聽的很。”…
孫雨蘭和邵木華聽著那些讚美之詞,對看了一眼,相視而笑
。
有了梁月的獨唱表演之後,後麵的節目多少顯得有些索然無味。
不知不覺的,一場晚會就到了尾聲,藝術團所有的表演者全都來到舞台中,跟觀眾致謝。主持人念著台詞,依依不舍的跟觀眾告彆謝幕。
隨著悠揚的樂曲聲,台下的觀眾依次離場。
邵木華牽著孫雨蘭的手,跟邵建華告辭之後,也沒再去後台,跟邵建華要了摩托車鑰匙,兩人就出了文化館禮堂,往停車的地方走。
已經是晚上九點多,外麵的氣溫幾乎要低到零下十度,孫雨蘭剛一走出文化館大門,就冷的直縮手縮脖子。
邵木華把自己的圍巾取下來,拉住她的手停下,又給她多裹了一層,道:“我是不怕冷的,你從小就怕冷,可千萬不能給凍著了。”
孫雨蘭心裡暖融融的,可她也同樣擔心邵木華沒有圍巾會凍著,加上等會兒他還得騎摩托車,擋在前麵風衝著,那得多冷呐。
仔細想了想,她伸出手就要把圍巾扯下來,皺眉道:“我有圍巾了,你把你的給我了,等會兒凍壞了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