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滿嘖嘖皺眉,道:“媽,你這話說的就不應該了,雨蘭好得很,可不會做那些出格的事兒。”
“你給我閉嘴吧!以後少在家裡提起她。回回你跟美鳳鬨矛盾都是因為你稀裡糊塗的喊孫雨蘭的名字。你說說你是有多混蛋,成天跟美鳳辦那點事兒的時候,是把她當成誰了的。”
陳滿訕訕垂首,撓了撓後腦勺道:“我不都是…喝醉的時候才胡亂說話,也不是故意的
。”
楊秀枝被他給氣的沒話說,猛地把雞毛撣子往地上一甩,轉身氣呼呼的進了堂屋回房間,“砰”的一聲把門給關上。
陳滿驚得心頭“咯噔”一跳,鬱悶的抿了抿嘴,拾起地上的雞毛撣子拿到屋裡,坐下繼續喝酒。
美鳳在醫院裡住了一晚上,隔天下午的時候,陳菊萍和孫紅軍接她回家,一路上小心翼翼的扶著,生怕她不小心摔了。
一家三口子走到村口兒,剛好碰上騎著自行車從地裡回來的孫雨蘭和邵木華。
倆人隻跟孫紅軍打了聲招呼,繼續滾動著自行車輪子往前走。
孫紅軍一慌,連忙叫住雨蘭,“雨蘭,你先等一下。”
對於這個平時還算明事理分是非的大伯,孫雨蘭到底是討厭和疏遠不起來的,於是示意邵木華停了車子,淡淡問了一句:“大伯,有啥事嗎?”
孫紅軍朝她走近了幾步,嗬嗬笑道:“昨兒個的事兒,是你大母和美鳳做的不妥當,我也說了他們了,大伯代替他們,在這兒跟你道個歉。雨蘭,你大人有大量,這事兒過去了也就過去了,咱們還是親戚,以後還跟以前一樣,好好的相處,你看怎麼樣?”
孫雨蘭低垂眼簾想了想,微笑道:“大伯,咱們兩家是親戚這話是沒錯的,當然,跟俺
爹最親的是大伯你。不過彆的人,願不願意跟俺們家繼續做親戚就不好說了。再說了,有些事兒一回兩回我不計較也就算了,有個詞兒說得好,叫事不過三。所以,餘下的話,我不說大伯您也應該明白了吧!”
孫紅軍笑的很僵硬,一句話也接不下去。
孫雨蘭又扭頭看了眼後頭一直默不作聲的陳菊萍母女,冷淡一笑,對邵木華道:“木華,咱走吧!”
邵木華應了一聲,蹬了腳蹬慢悠悠往孫雨蘭家去。
邊走著,他邊擔心的問:“你剛才那樣說,美鳳會不會又記恨你?”
孫雨蘭無所謂的笑笑,道:“她要記恨我也沒辦法,反正以後就是,他走他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井水不犯河水,誰也彆招惹誰不就結了。”
邵木華憋不住好笑搖頭:“你呀,以前遇到什麼事兒總是不吭聲,現在倒好了,都懂得怎麼反擊,怎麼保護自己了。”
孫雨蘭也跟著笑,撓了下他的胳肢窩,故意打趣:“怎麼,你是覺得我現在這樣很不討喜了?”
邵木華咯咯笑著躲開,連忙解釋:“那倒不是,就是覺得我在你麵前的用處越來越少了。以前總是我護著你,現在你渾身是刺,能把自己保護的很好,你說我還有什麼價值?”
不禁搖頭長歎一聲,一副自我調侃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