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閉第17天(2 / 2)

穿成蓮花精後 暮寒久 6339 字 8個月前

容穆嘴巴張了張,半晌才啞聲道:“碧絳雪就是我的命。”

商辭晝突然有些不悅:“一朵花而已,還能有一個活生生的人重要,下次再這麼莽撞,孤就把碧絳雪挪到冷宮去,免得你整天魂不守舍的守著。”

容穆連忙道:“不行!”

商辭晝皺眉:“不行就快點過來。”

容穆腿腳發軟,將臉在蓮葉上軟軟貼了貼,還沒來得及摸摸小花苞,就被耐心儘失的皇帝一把拽了過去。

天子車駕寬大無比,但再大,放了一盆不小的花和兩個男人也沒太多多餘的空間,容穆還沒回神,就感覺自己被皇帝按坐在了腿上。

身下觸感堅硬結實,隔著幾層衣服都能感受到這暴君的力量,容穆正要掙紮下來,就被商辭晝捏了捏後頸。

這一下真可謂是打蛇打七寸,容穆再想掙紮,都要顧及著皇帝手勁兒大一點自己當場折了花杆。

懷裡的人好不容易才乖順下來,商辭晝斂下眉眼遮住神色,伸手解開束袖的綁帶,又緩緩拉上袖口,果不其然看見容穆的胳膊處多了一條深深的劃痕,雖未出血,但皮卻是破了的。

按照這人的體質,恐怕不出一個時辰,傷口就得腫起來。

容穆也看了一眼,又連忙回頭瞧了瞧碧絳雪,幸虧本體並未表現出什麼,讓他狠狠的鬆了一口氣。

碧絳雪沒心沒肺的,看起來倒是比他堅強的多。

剛剛差點被馬嚼了的恐懼還在心底猶存,容穆呼吸聲略重了幾分,就感覺背後被不輕不重的拍了兩下。

他驟然愣住,一雙明澈眼眸不可置信的看著商辭晝。

這人……在乾什麼?

後者臉上並無多餘神色,讓容穆分辨不清真實麵容。

“孤記得,你之前也這麼拍過孤,所以孤試試看有沒有效果。”

容穆震驚:“你……”

“待會可能會有點疼,但你得忍一下,孤曾在戰場上見過有人被鐵器刮到要了命的,這傷口再小都要處理一下。”商辭晝深深的看了容穆一眼,隨即掀開車簾,對外麵道:“李隋川。”

李隋川連忙打馬上前:“陛下?”

商辭晝:“酒。”

李隋川不愧是與皇帝一起長大的伴讀,幾乎是立刻就明白了商辭晝的意思,他從馬脖子處解下一個皮袋,鼓鼓囊囊的遞給天子。

商辭晝拿過酒,解開塞子,單手捏住容穆的胳膊,然後看了他一眼。

少年的神色已然有些驚慌,這人平時就算再怎麼膽大妄為,遇上發疼難受這件事,神色都會帶上些許無措。

嬌氣又真實。

他是不想要這人的命的,所以才對他一再破例。

商辭晝這樣想到,然後將酒袋靠近那道劃痕,緩緩順著倒了下去。

十裡城郊,京都直道,兩邊栽種著無數垂柳,四月的季節,垂柳被風拂動,帶起了漫天白色的飛絮,馬兒在原地打著噴嚏,車駕的簾子突然被一陣風吹起,帶進來幾朵浮白,旋轉漂浮著落在了蓮缸的水裡。

手底的觸感滑膩微涼,帶著陣陣淡香,與酒液混合在一起,分不出哪個更醉人一點。

容穆緊緊咬著牙忍著那陣刺痛,看商辭晝給他用酒消毒,他像是做慣了這種事,不懂得如何溫柔,但已經用了最克製的力氣。

皇帝將塞子重新塞回酒袋,從新衣的袖內扯下一截繡著龍紋的白襯,將容穆的胳膊緊緊裹纏了起來。

“好了。”商辭晝抬眼,看向半晌沒說話的少年,“放心吧,不會死的。”

容穆看著暴君近在咫尺的俊美容顏,“陛下。”

商辭晝將酒袋扔出車窗,嗯了一聲。

容穆還是想試試,“我以前問你有沒有一刻是真心對待過他人的,那你此刻,是在真心對待我嗎?”

告訴他,你就是在真心對他。

有一道聲音這麼和他說道,但商辭晝麵上看不出任何破綻,隻是緩緩的用手順了順少年僵硬的背脊。

角落的碧絳雪顫抖了一瞬。

容穆聽見皇帝說道:“不要妄圖從孤這裡得到真心,孤早已忘了將真心托付是什麼滋味。”

容穆心臟莫名擰了一瞬,聽見商辭晝低聲道:“孤殺人如麻,無情無愛,一顆心就算掏出來,也是黑的徹底,容侍君要是不想被嚇到,就做個清醒的聰明人。”

作者有話要說:現在:孤心黑的很徹底

以後:孤覺得這玩意兒還有洗白的可能

打卡下班,今天四舍五入三千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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