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福還把小山往葉懿跟前推了推,黑黢黢的小眼睛期待地看著葉懿。
小鬆鼠明顯討好的行為實在太討巧了,即便清冷如葉懿也不免目光變得柔和,葉懿輕輕摸了把福福的腦袋,福福卻碰瓷般躺下,蹬著腿,露出白白嫩嫩的小肚皮。
柏銘揚看得眼睛都要滴出血來了,“報紙辦不好賣不出去了就罷了,一隻鬆鼠都不肯給我摸。”
沈誠潤想解釋福福真的怕生,至於葉懿不過是例外。然而看著福福那副討好的樣子實在沒說服力,最後隻能默默咽下到嘴的話。
不過柏銘揚的失落隻是一瞬間,隨後就重新鬥誌昂揚起來。
“沈誠潤,你有什麼辦法能幫我重新盤活我的報紙,儘管說來,我都聽你的。”
“我對時事政治沒有敏感性,但是想要盤活報社很簡單。你完全可以改版,不做時事政治,或者說不以時事政治為主,每日隻有少量版麵報道一些時事政令,再有社會新聞,最好節選那些奇聞異事,或者比較有影響的社會新聞,兩者占半版就可以,最多不過一版。”
柏銘揚疑惑道:“可我的報紙總不能隻發半版吧。”
“當然不能。”沈誠潤解釋道:“其他版麵你連載連環畫和。報紙連載不算新穎,有名氣的大家初期請不來,所以在連載上你沒有優勢,那麼就以連環畫為主,連載為輔,待到有了名氣,自然就有鳳凰願意棲息。”
“連環畫。”柏銘揚喃喃自語,似懂非懂。
“對。就是用圖畫把故事畫出來。”沈誠潤簡單解釋道:“現在很多中重要故事情節都有插畫,連環畫則是用圖畫詮釋故事,沒有大量文字敘述,寥寥數語就表達了故事。甚至有些不識字的人,通過圖畫就能看懂故事。”
柏銘揚越聽眼睛越亮,他才發現現在確實沒有整篇故事都用圖畫表達的,至多就是在故事中穿插幾副圖畫。若是真有這樣一本用圖畫表達的故事,他第一個就要買下來。
從未有過的先例總是格外惹人關注,柏銘揚相信他的報紙肯定能起死回生,聲名遠播,彆的省市都會排著隊過來買報紙,就如同沈氏有限公司生產的東西一般供不應求。
“謝了,兄弟。”柏銘揚重重拍了下沈誠潤的肩膀,樂不可支,幻想起無限美好的未來。
“你的主意很好,柏銘揚隻要肯稍微用點心,我相信報紙從新盤活不是問題,或許還真能遠銷海外。”葉懿輕輕揉摸鬆鼠的肚子,望著沈誠潤的目光隱藏著欣賞,還有一點微弱的困惑。
沈誠潤這樣的腦子,便是隨意乾點什麼都能財源滾滾,怎會淪落到那般窮困潦倒的地步。
“我這都是前人的經驗。”沈誠潤說完才反應過來自己說漏嘴了,這時候還沒有整套的連環圖畫書哪裡來的前人經驗。
不過幸好這時老師走進來,打斷了葉懿的問話。
柏銘揚得到這樣一個好主意,喜得中午都沒吃飯,坐上黃包車飛快回家。
柏父坐在沙發上看報紙,見柏銘揚腳步匆匆走進來,瞥他一眼道:“你在學校惹了什麼事了,怎地好端端中午還回來了,沒跟你那群狐朋狗友出去吃飯?”
柏銘揚不答,坐在沙發上翻看那一摞報紙,發現都是今日最新的報紙,幾乎囊括了烏虛市內所有報紙,唯獨沒有他辦的報紙。
柏父有瞬間心虛,隨後就變得理直氣壯起來,“你那報紙辦得怎麼樣了,最近又虧損多少?”
被這樣問,柏銘揚心中生氣,可是柏父說得也是事實,隻能忍著氣道:“父親,你再給我幾百個大洋,我要改版。”
“你可算了吧。”柏父不屑,抖了抖手中報紙,“就你那報紙我看了,還什麼時事政報,毫無深度,毫無內涵,便是總角小兒識得幾個字也能寫出來,你可彆再貽笑大方了。”
“爹,我這次得了一個好主意,我也不寫什麼時事政治,我改連載和連環圖畫。你相信我,這次一定能成功。或許還能開創首例先河,到那時候你出去就可以吹牛我是某某報創始人的父親,就是開創連環畫那個報紙創始人的父親。多有麵,你就可以橫著走了,哈哈哈……”
柏父翻個大大的白眼,“你可拉倒吧,你剛辦報紙的時候,我也不是沒幫你找過關係,好說歹說給我個麵子定了幾期,結果你辦的那報紙擦屁股都嫌臟。我這老臉全給你丟儘後來。
你自己說說那破報紙不過辦了半年,就陪了我好幾百塊大洋了,再給你幾百,我可就搭進一千塊大洋了,你知道咱家一年利潤才將將這個數。咱家可不是生產大洋的,更不是那日進鬥金的沈氏有限公司,可沒那麼多大洋給你敗禍。”
“我跟你說,這主意就是沈……”柏銘揚又不肯說了,他看向聽見沈字敏銳看向他的柏父,哼哼兩聲,“算了,你就說你給不給錢吧,給的話我算你一半股份。”
柏父從鼻子裡噴出一聲重重冷哼,“我不要,錢你也休想。”
柏銘揚更是硬氣,脖子一揚,“隨你,隻是日後你可千萬彆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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