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懿,咱們烏虛市有慈幼院嗎?”都說窮則獨善其身,富則達濟天下。沈誠潤認為自己現在可以算富之一字,是時候做些什麼回報這個社會和人民。
“未有。”葉懿回答,在他印象中,彆說烏虛市就是其他省市也沒有幾個有的。
“我想辦一個慈幼院。”沈誠潤道:“收養那些流浪的孩子,被遺棄的嬰兒。”
武威從後視鏡中看向沈誠潤,感歎道:“沈先生的心真好。”
沈誠潤搖頭,“我隻是具有一個普通人應有的同情心罷了,看到可憐之人,很多人都會同我一樣心裡不好受。隻不過那些人或許自己日子都是囫圇著對付過,實在沒有多餘的財力幫助彆人。若是有,我相信當有人因為疾病需要錢的時候,會有許多人伸出援手,興許一夜之間就能籌到所有款項。
而我現在不過恰恰是有這個能力罷了。”
“那也是沈先生您心善,有這個能力的人咱們烏虛市可不僅您一個。”武威道。
沈誠潤搖頭,“現在的買賣都是洋人占大頭,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那些洋人豈會管我們的死活。我們越是衰敗才越好,就像他們從非洲運來的那些黑人,都賣作了奴隸,他們隻想著怎麼榨乾我們的價值。
往自私了講,我這也是為了我自己,孩子是我們國家未來的希望,他們好,未來才有無限可能。
我沒那個本事,就盼著他們中多出那麼些個科學家,發明出最先進的科技,帶著我們的國家翻身騰飛,有朝一日壓在世界各國之上!”
“好。”武威不僅為這最後這一句豪氣萬丈的話而喝彩。
葉懿頷首表示支持,並道:“慈幼院是一個砸錢的慈善機構,如果你真出資創辦,我願意首先捐助一萬塊大洋,至於以後每年至少捐助一千塊大洋,直至慈幼院關閉那一日。”
“葉懿,你還說我心善,你才是真正的大善人。”沈誠潤高激動道。
葉懿的這些捐助完全夠自己再辦一家慈幼院的了,由此可見葉懿對他的信任。
“你出這麼多錢,我也不能占你便宜,不如這樣,這慈幼院就算你我一起創辦的。”
葉懿卻拒絕道:“我手裡的事務繁忙,實在抽不出時間管理。”
沈誠潤趕緊道:“不用你管理,就是監督,監督我每花的一筆錢用在什麼地方,有沒有亂花。”
葉懿鄭重看著沈誠潤,神情十分嚴肅,“我相信你。”
沈誠潤的嘴巴都要咧到耳根子了,哈哈笑著,“我也相信我自己,不過我事情也多,待慈幼院步入正規,可能就不會放那麼多精力在這邊。到時候我想請人管理,未免管理人生出貪念,我打算成立一個保育會,用來專門監督慈幼院所花用的每一分錢。”
“這倒是一個好士意,如果是這樣我願意加入。”葉懿道。
“太好了。”沈誠潤雙手興奮地拍出一聲嘹亮的巴掌聲,“待我回去詳細做一番計劃,到時候拿給你看。”
武威無奈,不是說不勞動他家先生費心,結果最後還是得他家先生勞心。
葉懿竟是應下了。
沈誠潤他們吃火鍋的時候就是晚上,這會兒折騰回來已經是八點鐘左右,柏銘揚等人都沒離開。當初葉懿走時隻是簡單交代了幾句,大家都惦記著。
沈誠潤回來的時候,柏銘揚他們已經同沈清雅等人玩鬨在一處。
沈清雅正拿著她整套的卷發棒給小姐妹挨個燙頭,有喜歡波浪卷,還有喜歡直板的。
柏銘揚正覥著臉湊過去,“沈清雅同學,你幫我也燙一個唄,就燙最小那個小卷的,你看我五官深邃立體,燙那種洋人似的小卷,肯定混血一樣英俊。”
沈誠潤進來就見柏銘揚哈巴狗似的圍著沈清雅,想起這人的前科,可是一個看沈清雅看到撞電線杆子的家夥,大步走過來把人隔開。
“喜歡卷發棒是不,明個我就讓人送你家去,隨便你燙,就是願意,把腿毛燙卷了都行。”
沈清雅和她的小姐妹捂著嘴嘿嘿笑,柏銘揚麵色有一瞬間不自然,隨後又嬉皮笑臉道:“腿毛那麼短又燙不了,要不試試又何方?”
江成仁一巴掌拍開他,“一邊去,看到女孩子就走不動路,誠潤,你彆搭理他。對了,葉懿走的時候交代的匆忙,那孩子現在怎麼樣了?”
“已經沒事了,我留下誠然在那裡看顧。”沈誠潤對大家解釋道。
柏銘揚歎氣,“那些孩子也是可憐,我走在路上常常能看見孩童的屍體,也不知道是凍死還是餓死,亦或者是病死的。”
邵宏駿道:“我還聽說有些人家窮,又為了生兒子,生下的女兒不管健康與否甚至會活活溺死。弄一盆滾燙的開水把孩子往裡一扔,或者隨便找個地方活埋。”
“求彆說,我身上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韓梅雨聽得心驚膽寒,不敢相信這世界上竟然還有這樣的事情。
沈清雅倒是還算鎮靜,隻是小臉也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