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陳葛之所以這麼有閒工夫,是因為他名聲太臭了,上個街買個東西都能被認出來,更沒人願意雇傭他。
他蹲了一個月,灰頭土臉就要等不下去的時候,終於見到了趙怡然。
趙怡然剛出現的時候他幾乎沒認出來,趙怡然現在年輕了至少五歲,穿一件彩色繡花襯衫,闊腿褲,繡花鞋,還燙了頭發,雖然一手牽著一個孩子,但兩個孩子穿得也很好,雖然不是什麼精致的麵料,但是至少剪裁合身。
“怡然姐,前幾天你那個活王八前夫來找過你。”一個學員剛出口就被沈清雅攔住,“孩子還在呢。”
學員乾笑,訕訕的,“對不起,我沒注意。”
“算了,下次不要在孩子年前說這些話。”沈清雅是讚同告訴孩子他們父親究竟做了什麼事情,但是不讚同一個外人當著孩子的麵辱罵他們的父親。
沈清雅轉頭又對趙怡然道:“你回去後要小心些,免得他再去糾纏於你。現在那個陳葛日子過得烏煙瘴氣,眼看著就要生活不下去,很可能去找你複合,你不要搭理他,實在有困難就來找我。”
陳葛本來還想等沈清雅走了才出去找趙怡然,可聽到沈清雅這話就忍不住了,從角落裡竄出去,“沈小姐,就算你對我妻子有幫助之恩,你也不能挑撥我們夫妻之間的感情呀。”
前頭罵人的學員聞言就嘖嘖道:“屁啊,怡然姐早就跟你離婚了好嘛?你們現在啥也不是了。”
陳葛一臉我是大丈夫不跟你一個小女子計較的大度表情道:“怡然,我是來接你回家的。之前我都是被蔓蔓那個賤人蒙蔽了,我不知道她是那樣一個水性楊花人儘可夫的女子,要是早知道我絕對不會多看她一眼。”
“嘔……”學員發出一聲大大乾嘔聲,打斷陳葛滔滔不絕。
“你……”
學員雙眼一瞪,“怎麼了,我聽見惡心的話,看見惡心人的東西還不能反胃了。”
“我不跟你這種大字不識的鄉下婦女說話,你這樣的人是講不通道理的。”
陳葛轉身就來拉趙怡然的手,“怡然,走,我們回家好好過日子去,以後我會好好守著你過的。”
趙怡然卻側身躲開他,視線冷淡道:“我們已經離婚了。”
“你彆鬨了。”陳葛道:“兩個孩子還看著呢。”
趙怡然突然很輕很輕的笑了一聲,笑容中滿是嘲諷,“原來你還知道孩子啊,那當初兒子發熱我去求你的時候,你怎麼不管。”
陳葛有些惱怒,“最後我不是拿了錢出來,不然你以為那醫館怎麼會給兒子治病,誰有那麼好心,還是我這個爹。”
“嗬嗬。”趙怡然冷笑,“隨你怎麼說,反正我跟你現在已經離婚,已經沒有關係了。”
陳葛見帶不走趙怡然就去抓兩個孩子的手,結果兩個孩子都不肯跟他走,大的那個還道:“我爹跟人跑了,我隻有娘。”
“你……”陳葛舉手想打人,卻被武常娟一把抓住,狠狠一摜。
“你是誰,誰讓你多管閒事的。”
“她是誰與你無關,我隻知道我弟弟能讓你落到今天這個境地,就還能讓你更慘,你信不信?”沈清雅明明比陳葛矮上不少,可那氣勢卻是居高臨下。
陳葛現在真的挺懼沈誠潤的,他落到這般田地,全部都是因為沈誠潤,隻能不甘的離開。
臨走時找麵子般道:“要不是看在你還能賺錢的份上,你以為我會要你這種拋頭露麵的女子,你一個女人怎麼可能賺到那麼多錢,誰知道是不是同那個賤人一樣乾了什麼見不得光的勾當。”
武常娟揮了揮手中的拳頭,“再不滾,我可揍你了。”
望著落荒而逃的背影,趙怡然心中感慨頗深,對著沈清雅深深鞠了一躬,“謝謝您,沈小姐,若是沒有您教授我們手藝,我今天又哪有底氣敢這般對他。”
沈清雅把人扶起來,“說到底,還得你自己立得住。”
至於陳葛,他回去之後找不到生計,隻能把房子賣掉回老家,到了最後兩個孩子都不肯認他,老無所依的餓死在哪個不知名角落。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