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麵不會有什麼豪門秘辛吧,我看可沒準,要不然她堂姐對上她怎麼能那麼理直氣壯。”
“對啊,若是沒有齷蹉之事,兩家條件相差這麼懸殊,不說諂媚討好,至少不該得罪。所以這裡麵八成有什麼見不得光的事情。”
周圍議論聲越來越大,沈清雅都聽在耳中,她自會當眾解釋清楚,她家沒任何錯處,彆說在這裡她敢說,登在報紙上她都不怕。
先前躲著沈大丫,不過是想著她左右不是正經來讀書的,興許兩天半嫁人就走了,實在不必要讓沈小叔一家知道她們家現在的真實情況,沒得又上來歪纏。
今個沈大丫撞上她,回頭稍微打聽下就知道了,反正瞞不住,不如直接說開,讓眾人也跟著聽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沈清雅臉上神色淡淡的,不見憤怒,但聲音卻異常清楚,“你是我堂姐沒錯,但我不覺得我事事都得向你報備。
其一,在三十多年你父親同我父親就在祖父祖母沒了那年分家了,之後兩家就各過各的,除卻逢年過節走動,經濟上完全分開,這就說明我們已經是兩家人,哪家也管不到哪家。
其二,在幾年前,我父母病死,我們姐弟三人,我最大,不過十五歲,我弟最小不過八歲,我們一家把房子賣了,鋪子賣了,給父母治病,可惜最後還是未能挽救回父母性命。之後我們三姐弟就靠自己過活,你家並未收留過我們三姐弟一天。
所以說我們還是兩家人,從這方麵講,我也沒有向你彙報行蹤的必要。
其三,我弟弟做生意,你家裡包括你父母都沒出過一分投資,並問過一個字,甚至到現在或許都不知道沈氏是我弟弟開的。
因而生意上並無一厘錢瓜葛,我們又是兩家人,所以我認為我更沒理由需要同你彙報我的行蹤。”
沈清雅看似對沈大丫講話,其實是說給所有人聽,“綜上所述種種理由,你的問題我想回答就回答,不想回答就不回答,有任何問題?”
沈大丫最怕彆人強硬,彆說沈清雅如今經曆多了,自己就管理好幾個鋪子,早就有了上位者威嚴,隻拿出那股氣勢沈大丫就怕了。
她縮著脖子,訥訥道:“你,你凶什麼,我就是問問,你不想說就不說。”
圍觀的同學聽了沈清雅的話,就明白沈家能有如今的地位同這位堂姐家半分關係都沒有,甚至兩家關係還很冷淡,冷淡到這個堂姐家裡可能都不知道如今火遍整個烏虛市的沈氏是沈清雅家的。
所以說根本沒有任何豪門秘辛,至於這位堂姐對沈清雅的態度,可能是還停留在從前,覺得沈清雅姐弟還是無父無母的小可憐,可以隨便他欺負。
這樣就更加讓同學們生氣了,本來都是親戚,兄弟沒了,幫著照看下兄弟家裡孩子總行吧,結果乾脆就不聞不問,這就很讓人不恥了。
同學們的風向頓時變了,都指向沈大丫,沈大丫也感覺到了不好,她想逃,可是此時肚子卻咕嚕嚕一個勁叫。
這讓她想起前幾日黃包車的事情,要不是沈清雅故意坑他,不把話說清楚,能害她一下花出那麼多大洋。現在家裡都不給她帶午飯,早上和晚上更是不許她吃飽,每日都餓得她頭暈眼花,看見同學的飯都眼冒綠光,再餓幾天她都能上手搶了。
這些全部都是沈清雅害的,這種奇葩的邏輯讓沈大丫越想越覺得這件事情是沈清雅虧欠她,她得補償她,直到還清那兩塊大洋為止。
“我餓了,你帶飯了吧,把你的飯拿出來給我吃。”沈大丫對著沈清雅伸出手,神情理直氣壯,仿佛天經地義。
沈清雅都要不顧形象當眾翻白眼了,“憑什麼?”
“就憑你之前坑我坐車,既然不是朱少爺的車,你為什麼不告訴我,結果害我坐車花費了兩塊大洋,所以你欠我的,就用飯錢還我。”沈大丫大言不慚。
武常娟對那日前因後果知道的一清二楚,當然不準許沈大丫說這番不明不白的話汙蔑沈清雅,立刻就道:“沈大丫你腦子有問題就去看腦子,彆在這裡說著不清不楚的話引人誤會……”
武常娟把那日沈大丫如何搶沈清雅黃包車的事情當眾講得一清二楚,然後問道:“沈大丫,那日的事情我就在旁邊,是不是這麼回事,我可有一個字汙蔑於你?”
沈大丫竟還振振有詞道:“那還不都怪沈清雅話不說清楚,他若是告訴我那黃包車不是朱少爺派來的,我又怎麼會去坐,都是她害的我,所以她得賠償我!”
朱少爺,同學的耳朵都豎起來了,什麼朱少爺,沈家小姐莫非正在同一個姓朱的少爺在交往。
這種桃色新聞向來傳得最快,沈清雅縱然沒了那種舊式思想,但名聲卻不容汙蔑。
她當即冷下來臉,“沈大丫你說什麼我都可以不同你計較,但你空口白話我必須得問清楚。你一直朱少爺朱少爺的,我都不知道你說的什麼朱少爺,狗少爺的。
我自己家裡有汽車日日來接我,我不坐,坐什麼豬狗少爺的汽車。
那日不過是司機把汽車碰壞了,我不得以才隨便叫了輛黃包車回去。
且在那之前,我們堂姐妹就十來年不曾見過了,連見都沒見過,我怎麼知道你口中豬狗少爺又是什麼玩意。
你能不能不要總是幻想,但凡誰多看你一眼就覺得人家對你有意思。
抱歉,我沒你那麼對自己有信心,與其懷疑彆人多看我兩眼是喜歡我,我更會懷疑這人可能是想趁我落單的時候打劫我。
畢竟比起自戀,我對我家裡的錢財更有信心一些。”
“哈哈哈哈哈……”聽到這裡同學們中有一半人的人都笑起來。
不管怎樣都不能否認沈家是真的有錢啊,有人盯梢的話,確實懷疑打劫更合理。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