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誠潤瞬間反應過來,壓抑不住,喉間傳出低沉笑聲。
這笑聲刺激得微微喘息的葉懿更加氣惱,竟是不顧兩個人藏在一處狹窄的遮掩體後麵,直接翻身半壓在沈誠潤的身上,危險道:“你從哪裡看出來我體質不好?”
沈誠潤不怕死的伸出一根手指抵在葉懿胸口,並且還挑釁地點了點,“就現在,才開始多長時間,我還沒怎麼樣呢,你就喘上了,這不是體質不行是什麼?”
沈誠潤的聲音充滿了挑釁,可是不用仔細分辨就能輕易察覺到這挑釁口氣下濃濃的挑逗之語氣。
葉懿喘的更劇烈了,直接就把唇壓了過去。
沈誠潤不偏不躲,昂著頭迎接戀人的親吻,然而就在兩片嘴唇即將相觸的時候,不遠處傳來一聲女孩的驚呼聲。
然後就是女子慌亂無助的求救聲,“誠潤哥,你在不在附近,快救救我,有人打中我了。”
江成秀嚇得竟是小聲呼救起來。
這一聲求救打斷這邊正要甜甜蜜蜜你儂我儂的二人,葉懿的臉色當即黑沉沉的,瞪向江成秀求救方向的眼神似乎恨不能不用對方陣營親自出手,他就能一木倉崩了對方。
沈誠潤心底也有些微失落,不過他壓下這股情緒輕輕拍了拍葉懿的手,“好了,我們先救人。”
葉懿不情不願抓起手中的木倉,謹慎地搜尋起對方的身影。
對方一木倉打中就藏了起來,也可能是發現打中的江成秀這個小姑娘就覺得不好意思就沒再出手,反正半天沒有反應。
“誠潤哥,你在嗎?”過了半晌,江成秀又小聲呼喚起來,“我,我打中的地方疼。”
沈誠潤本來還想藏著,聽見江成秀這話就不好再隱藏下去,說到底遊戲隻是一場遊戲,傷了人就不好了。
“你掩護我,我過去看看,這是試驗場,彆傷了人,傷了人就不能開了。”
葉懿蹙眉,“不會傷到,若是真傷到哪裡,江成秀大喊兩聲大家就都過去了。估計就是擦破了皮,玩這種遊戲,就要做好擦破皮身上有青紫的準備。”
“說到底不過是個家裡寵著的小女孩,算了我去看看情況,彆真傷到哪裡。若是無事,大不了下次不帶她玩就是了。”
葉懿抿唇不語,顯然還在為江成秀剛剛無心打斷二人的甜蜜時刻而生氣,不過到底沒堅持不讓沈誠潤過去。
沈誠潤試探了下,發現沒人注意,這才躬身小跑向江成秀所在的位置小跑過去。
就在沈誠潤跑到一半的時候,對麵有人開木倉了,還不是一個,一聲接著一聲的木倉響響起,一個又一個彩彈在沈誠潤身旁炸開,沈誠潤沒躲過,一個彩彈打在他腿上,這就表示沈誠潤這條腿廢了,一會兒戰鬥的時候則不能用了。
葉懿立刻舉木倉反擊,一木倉就把了回去,當時就把打中沈誠潤腿的那個開了瓢。
彩彈在邵宏駿腦門上炸開,嚇了邵宏駿一跳,真有種子彈打過來我命休矣之感。
至於其他打向沈誠潤的二人,同樣被葉懿打在身體不同部位。
沈誠潤在葉懿的掩護下成功來到江成秀身邊,“怎麼了,哪受傷了?”
“抱歉,誠潤哥,我害你受傷了。”
沈誠潤擺擺手,不想說話。
江成秀這才道:“我胳膊被刮壞了。”
江成秀給沈誠潤看她的傷口,沈誠潤發現江成秀的胳膊上確實刮出一指長的口子,口子有點深,出了一些血,把傷口周邊的衣服都染紅了。
沈誠潤歎口氣,喊道:“彆打了,先暫停下,成仁,你妹妹的胳膊被劃了一條口子。”
“什麼,成秀,你沒事吧?”江成仁立刻從掩藏的樹後麵跳出來,沈誠潤也跟著出來,其他人不好再藏著,都陸陸續續從藏身地出來。
江成仁看見江成秀的傷口,大大鬆口氣,比他想象中的好太多。
沈誠潤道:“成仁,你帶你妹妹去包紮下,彆感染了。”
“行。”江成仁把人領了出去。
沈誠潤看著剩下的人道:“咱們繼續玩,來都來了,彆浪費機會,大家都重新選擇藏身地,有三分鐘休戰時間給大家藏身。”
“好。”
幾人立刻分散開來,各自躲藏。
沈誠潤長長鬆口氣,葉懿道:“下次不準他們帶女子,當然你姐和武常娟除外,不過我想遇到這種事情你姐和武常娟根本不會在意。”
“這倒是。”不過沈誠潤倒是能理解江成秀,這種捧著長大的小姑娘,從小沒受過一點傷,那樣的傷口對於她們而言確實有點深,如果留下傷疤,那就是更加大的事情了。
這也不怪她們,夏天穿短袖露出來的地方有一條傷疤,就算她們本人不在意,彆人也會對她們投去異樣的眼光。
眾人又玩了一個小時才結束,外頭江成仁沒急著帶江成秀回家,而是等眾人玩完,又吃過飯才散去。
江成仁和江成秀一到家,江母就從房間裡走出來,“你這個當哥哥的,帶著妹妹出去野一天!”
隨後江母的視線落在江成秀的胳膊上,“哎呀,這怎麼好好的出去還受傷回來了?”
江母大呼小叫著,捧起女兒的胳膊好似江成秀的胳膊骨折了一樣。
江成秀趕緊道:“媽,我沒事,裡是玩遊戲的時候劃了一條口子,其實不怎麼深,我怕進臟東西才包紮上的。”
“你打開我看看。”
江成秀為了安江母的心就把繃帶解開,之後也沒有再重新包紮。
她之所以會把傷口包紮起來,是怕泥土進入傷口。
這和此時的環境有關係,她們去的地方大多都是未修過的土路,有牛車驢車或者汽車等路過會激起一片塵土飛揚,她怕那些土落到她傷口上。
這樣的傷口還是引起江母的心疼,江母瞪著兒子,“你帶你妹妹出去玩,怎麼還讓你妹妹受傷了?這麼長的口子也不知道會不會留疤,女孩子身上有疤痕到時候嫁了人怎麼辦?更何況到了夏天穿衣服也不好看。”
江成仁摸了摸鼻子沒敢辯駁。
“媽,你彆說哥了,是我自己沒玩過真人野戰想跟著湊熱鬨,哥才帶上我的。”
“什麼真人野戰。”江母立刻警惕道:“聽著名字就不是女孩子該玩的遊戲,你跟我說說這到底是個什麼遊戲。”
江成秀隻能同江母解釋起來,江母立刻柳眉倒豎,又把江成仁江成秀兄妹給訓斥了一頓,“這種打打殺殺的遊戲也是女孩子能玩的,這麼一條小口子還好,若是玩的時候不小心扭傷了腳怎麼辦?
還有你,江成仁,你以後也不許給我去玩,這也太危險了,若是那彩彈不小心打到眼睛上呢,豈不是給眼睛打瞎了。”
“媽,沒那麼危險,都有護目鏡的。”江成仁還挺喜歡這種遊戲的,不帶江成秀去他沒意見,今天江成秀受傷,他自己也沒玩得儘興。
到了晚間,江母把這件事情翻出來同江父又念叨了一遍,最後總結道:“你說說你兒子,玩什麼不好,偏帶著他妹妹玩這麼危險的遊戲。
我跟他說他還不服氣,你能不能同他好好說說,讓他以後不要這麼危險的遊戲了。”
江父的注意力卻完全不在這件事情上,甚至不以為意地揮揮手道:“男孩子都喜歡這些,摔摔打打才更健康。”
江母張嘴剛要說什麼,被江父打斷道:“彆說那些沒用的了,你就沒發現這裡麵的其他事情。”
江母奇怪地看著江父,“什麼事情啊?”
江父的眼睛炯炯有神的亮著,“自然是咱們女兒和那位沈先生了。”
“啊!”江母先是茫然片刻,隨後反應過來什麼,愕然地道:“你是說……”
“對。”江父的雙眼射出奇異地亮光,“你看看他們玩遊戲的組合,成秀明明是成仁的妹妹,合該由成仁帶在身邊照顧,結果卻和沈先生一組。
還有成秀受傷,第一個叫停遊戲的不是成仁確實沈先生,這說明什麼,說明沈先生對咱們成秀是不一樣的。”
江母的大腦飛速運轉起來,此時動的飛快,一切蛛絲馬跡仿佛都有跡可循,都成了作證沈誠潤對待江成秀不一樣的證據。
“對呀,還真是。我就說我的感覺不會錯,上次沈誠潤送閨女回來我就覺得不合適,當時我就覺出眼前這個小子一定是對我閨女有意思,所以才會下意識那麼防備他。”江母仿佛已經找到了實質性的證據,洋洋得意的看著江父。
江父同樣喜笑顏開道:“夫人好眼力。現在冷靜下來自仔細想想,當時沈誠潤完全可以跑去請女同學幫忙,結果他卻親自把人送回來。其實這樣的舉動隊伍他而言並不合適,更何況他還是那樣的身份。”
江父和江母根本不知道是他們女兒當初死死抓著沈誠潤的衣袖不讓沈誠潤走,更是可憐兮兮的求著沈誠潤送她回去。
江父大笑道:“這是好事,行了,明天我跟成仁說說,既然兩方都有意思,那就見個麵,把事情定下來,以後光明正大的來往。
就算男方是沈誠潤這樣的人物,咱們家的女兒也不能不清不楚的先跟對方談戀愛。自由戀愛那套,在咱們兩家這種家庭肯定不行。”
“對。”江母附和。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