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賣啊！”季陵開口道：“等你上學那天，我帶去找你們張叔。”
張叔指的自然是張達。和季陵不一樣，張達的主要根據地，就在黑市。季陵的則是趕海，不管副業再怎麼掙錢，主業依然是趕海。
畢竟季陵所綁定的是位麵直播係統，限定的直播趕海，而不是什麼都可以直播。
“那行。”季大妮想想，又道：“阿爸，我想去外婆家看看。”
季陵愣住，隨即說道：“想去就去。”
“那行。”季大妮顯得高興：“明天周日，我帶著二妮一起去。”
“需要我送嗎？”季陵問。
季大妮搖頭：“我和二妮去了就回來。”
季陵這下了然了。前幾天外婆帶來口信說自己不好了，季陵給女兒們說了，但是由於要上學，再加上女兒們挺猶豫的，就拖到了現在......
“記得彆在你舅家吃飯。”季陵說道：“不然你舅會不高興的。”
季大妮狂點頭。
“拿5塊錢給你外婆。”季陵又道：“我就不去了，免得你外婆看到我生氣。”
季陵這話，季大妮沒法反駁。她外婆從來不待見季陵這個女婿，總覺得季大妮她們不願意來往，是被季陵教壞了。
天地良心，季陵有那麼大的本事，估計都不會讓妻子早逝。難道養孩子，不是要善於放養嘛！
“5塊錢！”季大妮反倒遲疑起來。“會不會多了！”
季陵：“......”
“大妮啊，我們家裡有錢。”季陵有些無奈的道：“你不是逐漸大方起來嘛，怎麼現在還喜歡吝嗇。”
“給多給少，外婆都會覺得給少了，那為什麼要給5塊。”
振振有詞，說得超級有氣勢。
季陵就挺無奈的，好半晌才幽幽的說：“我知道了，好歹是你外婆，3塊或者5塊沒什麼差彆的。”
“誰說的。”季大妮正色道：“3塊可以買300顆水果糖，5塊錢可以買500顆。割豬肉的話，7毛九一斤的豬肉，可以多割倆斤多。”
“等等，你怎麼知道豬肉7毛九的，我記得1塊2毛錢一斤。”
“咦，豬肉漲價了？”
“一直都是這個價。”就是昨年賣過1塊毛五。
季陵懶得跟季大妮繼續爭辯，就拿出5塊錢交給季大妮。“對了，家裡還有麥乳精，要不要帶上一罐。”
“不要。”季大妮堅決不同意，就是舍不得。
季陵沒話說了，反正他知道的，他的女兒一向小氣，但對熟悉的人又大氣。她外婆怎麼說呢，感情還是有的。
所以願意給錢，但是拿狗蛋兒的口糧給她外婆，那就不願意了。
真的不好說，季陵乾脆不勸。主要是他勸的話，少不得會被認為他想讓自己的女兒大度。
季陵寧願孩子小氣，說句不好聽的，其實大度等同於吃虧。而吃虧並不一定就是福氣。
所以呢，季陵轉而和季大妮說起，明兒帶著季二妮去她外婆家，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都要在心裡頭好好的過一遍。
“阿爸，我又不蠢。”
“嗯，不蠢，但是也不怎麼聰明。”
季大妮：“.......”
很快，季二妮帶著妹妹們回來了。
嘰嘰喳喳，和鬨山的麻雀沒什麼不同。
意料之中，季二妮對季大妮提議明兒姐妹倆一起去看望外婆這件事，超級抵觸。
沒什麼感情是一個原因，再一個，不想被舅媽擠兌。
他們的舅媽，典型的不知恩。
有好處時收了要嫌棄看不起她們，沒好處更要嫌棄看不起。
而且不止一回，以往放假，季大妮也會帶著季二妮去看望外婆，結果外婆沒什麼好說的，反倒是舅媽酸言酸雨，和老白花的外婆相比，好一朵散發著芬香氣息的喇叭花。
夠特彆，也夠讓她們知道儘量彆去舅舅家，不然出錢出力還討不了好。
“信不信給了5塊她想要10塊，給了10塊又想要20塊，最後還恨不得我們把表哥娶媳婦兒的禮錢給了。”
季二妮超級不爽，指責季大妮道：“大姐，你就是爸爸口中所說的聖母。你的小氣，你的吝嗇呢？”
季陵：噗！
季大妮頓時漲紅了臉。
“亂說什麼，我哪裡像聖母了！”
“就像。”季二妮傲嬌的哼了起來。“俺反正不去，大姐你也不去，明兒讓阿爸走一趟就行了。”
季陵：“？？？”
不是，關我什麼事？
你們媽都死了這麼多年，我和她早就不是翁婿關係了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