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房間的拿了東西, 夏之餘和楊又又會合, 去片場的路上, 楊又又給她講之前發生的事。
實際上, 他也是從彆人那兒聽來的,並沒有親眼見到。
“當時盧瑋老師正在拍下水的戲, 水潭就是咱們棚內人工搭的那個, 根本不深, 以盧瑋老師的身高完全能站起來。剛開始還好好地,但她下水後沒過幾分鐘, 整個人突然就栽水裡了, 半天沒冒頭, 本來以為老師在演戲的也都覺得不對了,最先反應過來的, 是和盧瑋老師一起在水裡拍戲的梁駿呈老師。”
“但你說奇怪不奇怪, 梁老師一米八多一個男的,那麼大個兒, 拎不起來盧瑋老師,怎麼拽都拽不起來, 後來下水兩個工作人員和梁老師一起拉, 也沒能拉起來,還有人在水下看了, 水底下什麼都沒有, 但就好像有什麼東西在水底下拽盧老師的腳一樣, 膝蓋‘咣咣’往水底砸。”
夏之餘聽到這裡, 知道肯定是玉鐲內的東西作祟無誤了。她適時地擺出一點驚疑的表情,聽楊又又接著往下講。
許是知道盧老師現在沒事兒,好好地在那兒,楊又又講的也很輕鬆,“就在大家覺得盧老師沒什麼體力快要暈過去的時候,突然一下拽她的那股力道消失了,好像有什麼打斷了一樣。這是下水幫忙的那兩個場務說的,本來死活都拽不起來的人,突然一下能扶起來了,輕輕鬆鬆的。”
“所以啊,大家就說片場裡可能有什麼不對的東西,盧瑋老師那樣兒,不像腿抽筋了,像是……”楊又又看看四周,見來往都是路人,沒有注意力放他們身上,便壓低了聲音說道,“撞邪了。”
“王導不讓大家把這事兒往外麵傳,跟大家說盧瑋老師是低血糖,在水裡突然抽筋了。但在場親眼看見的可不少,哪兒有抽筋能三個男人扶不起來的?拎都能從水裡拎出去,導演的話根本沒人信,現在各種流言、傳說都在片場傳開了。”
說到這兒,楊又又發覺夏之餘一直沒出聲,突然想起來什麼似得,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道:“我是不是說多了?你不害怕這些吧?不用擔心,其實也就是大家傳著好玩兒……”
夏之餘微微揚了揚嘴角,給了他一個安撫的眼神,頭朝前微微一抬,示意他道:“片場要到了,不說了,這些話你說給我聽聽就算了,在外還是聽導演的,彆亂傳。”
“那肯定,這我乾了這麼多年了,有些話不會瞎說的,更彆提我現在還是你助理,您放心。”楊又又在和夏之餘交往時,很多時候會忘記她還是個十四歲的孩子,不知不覺用上了敬語。
夏之餘不知道的是,一個人就算再怎麼裝小孩子,哪怕處在一個孩子的身體中,但氣質和思想是很難騙人的,而這些在日常與人相處的無形中,難免會流露出來。
這也是為什麼明明都是一群十幾歲的小演員,王導和她說話的風格會不自覺地成熟一些,要求方麵對她更加嚴格,除了角色更重要的原因外,也有這一方麵的緣由在。
盧瑋的保姆車就停在片場,夏之餘見過很多次了,雖然沒有上去過,但一眼就認了出來。
先下來的是她的助理,隔著半開的車門,夏之餘輕聲問,“現在瑋瑋姐怎麼樣?我想上去看看她,不知道方不方便?”
還未等助理答話,就聽車裡傳來盧瑋的聲音,“是餘餘嗎?上來吧。”
助理對他們笑了笑,幫她把車門打開。
“那我在外麵等你。”楊又又沒打算跟進去,和夏之餘揮了揮手。
“行,到時候電話聯係。”
夏之餘上了車,緊隨其後的盧瑋助理在身後關上了車門,坐到了前麵去。
車裡沒開冷氣,卻還是比外麵涼快很多。撩開黑簾子,盧瑋正坐在小塌上,身上披著件薄外套,看起來臉色還行,隻是精神有點差,此時正兩手捂在麵前桌上放著的熱飲上。
“不好意思,打擾你休息啦。”
“咱倆還說什麼這種話,我巴不得你能過來陪我說說話聊聊天呢,快過來坐。”盧瑋說著拍了拍榻麵,對前麵的助理喊道:“苗苗啊,把空調開一下。”
“不用不用,這樣剛好。”夏之餘沒有隔著桌子坐她對麵,走去了和她一邊,“我坐這邊可以嗎?”
難得感到小姑娘粘人的親熱勁,盧瑋想著她大概是想安慰自己,不由失笑,到底還是個孩子,安慰人的招數可愛極了。“當然可以啊,在我這,你想坐哪兒都行,來姐姐懷裡都沒關係。”
“這次就算了,下次我可不客氣。”夏之餘笑著替她把身上搭著的衣服拉好,貼著她身邊坐下了,借著肢體上的接觸,打了道元氣到她身體裡,為她安心定神,驅走身體裡的陰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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