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093 見麵不識(1 / 2)

張詩曼被呂芹半拖半扶地帶下去了, 王導麵對呂芹的抱歉, 雖然嘴上說著“沒事沒事”, 沒表現出不開心, 讓呂芹好好照顧人,讓她休息好了再來。但對狀況頻出的張詩曼, 心中好感又少了幾分。

王飛平挺著小肚子雙手叉腰, 看著圍了一圈的工作人員漸漸散開, 回到自己的崗位上,搖搖頭歎了口氣——愁人啊……真愁人。

他最近頭發都多掉不少。

要說劇組誰的事兒最多?當屬這最近剛火的小花旦, 彆無二人。

好在今天幾場戲都是連著的, 場景也不用動, 王飛平叫燈光組重新去調光,讓光替去站位, 自己招過來幾位主演, 給她們講下麵拍攝的安排如何調整。

——

一天緊張的拍攝很快過去,張詩曼臨到傍晚才回來複工, 雖然人來得晚,但看著整個人都認真了不少, 也趕著時間拍了一場, 相比之前狀態好太多了,估計能老實好一陣子。

晚上, 劇組收工, 該收拾的都收拾好了, 演員們卸了妝, 換上自己的衣服和大家聚在一起,準備一起去吃飯。柴暢早就訂好酒店,已經讓自己助理在那邊先安排了。

晚上這飯局說是柴暢用來賠罪的,實際上就是拉關係,和各位賣個好,維係一下人情。

眾人對這一點心知肚明,除了開場說的兩句場麵話外,後麵沒人再提起柴暢離組太久的事。

夏之餘對這些不太愛摻和,幸而他們說話的時候也帶不上她這個小配角,她樂的輕鬆,走在隊伍後麵,低頭給她媽發信息。

現在這個時間還不算太晚,給她媽發信息正合適,再晚一些陸沅晴怕是要休息了。

夏之餘拍拍旁邊扯著她胳膊的丁童,讓她不要鬨,專心打字。

夜裡,手機屏發出的光照的人臉色發白,張詩曼走在前麵,回頭一看,就看見夏之餘那張被手機屏幕照亮的臉,旁邊的鬼童湊在她腦袋邊上盯著她的屏幕,咧著嘴,麵容猙獰。

她本就是隨便回頭看看,看到這一幕心裡哼笑一聲,暢快不少,將身子轉回去。

被這鬼童嚇了幾次,張詩曼心理承受能力也高一些了,左右現在鬼童纏的不是她,她還樂的看夏之餘被纏上。就算有人要死,也不是她先死。

此時的張詩曼還沒注意到,鬼童在她眼裡的樣子已經虛化不少,不同於白日那般清晰了。

一行人到了酒店進入大廳,門口的侍應將他們往包間引去。

柴暢訂的酒店檔次不低,走廊上牆上掛著些收藏類的油畫,就連牆角擺的一些花瓶,夏之餘都能感覺到其中有歲月積澱的氣息在,應當是古董。

包廂內打著暖光,水晶吊燈掛在頂上,順著珠鏈垂下的半梨形水晶輕輕晃動,折射出炫目的光線,與放在下方轉盤上的玻璃酒瓶相呼應。

穿著紅色刺繡旗袍,身高腿長的侍應一手放在小腹前,一手引向屋內,微微低頭,等眾人進去。

“王導,旬哥,毛哥,這邊。”

“好、好。”王飛平對著柴暢應了一聲、一手虛靠著製片苟旬的背,和監製幾人坐去主位,其他人依次找位置坐下,夏之餘本應該坐到最末去,被盧瑋拉到她身邊坐下,反倒比張詩曼還前一位。

換做平時,張詩曼沒準就要說些什麼了,今日卻沒吱聲,笑了笑什麼也沒說,拉開椅子坐下。

點好的菜很快一道道上來,席間的氣氛早就被柴暢炒熱。

柴暢咖位是幾個主演中最高的,背後公司實力也不容小覷,人卻沒什麼當紅的毛病,與人交往時方寸也拿捏的好,不會讓人覺得過分親熱,也不會生疏了去。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男人們喝的有些微醺了,幾位女士喝的也有些多,神情激昂地揮著手臂,大聲跟大家聊著天,有兩個喝酒上頭的,從臉紅到了脖子,還招呼著大家再喝點。

柴暢一手支著頭,輕輕笑著,兩頰微紅,極為安靜地坐在那裡,瞧著也有些迷醉了,一雙眼中蘊著水光,神色溫柔地看向圓桌對麵的方向,一雙眼睛眼波流轉見儘是風姿。

夏之餘感受到來自對麵的目光,不禁朝著視線來源處望過去,正巧與她四目相對。

她隻見過柴暢戲外對著她時的冷臉,還從未見過她這副模樣,這樣的她看起來,要比平時要好接近了很多:是喝醉了吧?

這邊夏之餘還在想著,坐在她身邊的張詩曼就察覺到她異樣,順著她的視線朝對麵那一圈看過去,男人們酒喝多了,說話聲音越來越大,吵吵嚷嚷地明顯是比他們這塊兒熱鬨,旁邊的幾位咖位大演員的明顯也有些醉。

她心中一動,歪過身子和旁邊的呂芹低聲說了幾句話,呂芹聽著耳語點點頭,她便理了理身上的裙子站起來,打開包廂的門找門口的侍應吩咐去了。

正此時,走廊上傳來一陣人聲的喧鬨,張詩曼正和侍應說著話,哪料聽見個耳熟的聲音,眼睛一亮,揮手朝走在人群最前麵的年輕人打招呼道:“晏哥!好巧啊,你也來這兒吃飯?”

“誒喲,這不是我們大美女詩曼嘛,在這兒拍戲呢?”年輕人跟身邊幾位說了兩句話,走到她麵前,看包廂開著一半的門,裡麵傳來人聲,“怎麼,有局?”

<strong>auzw.com</strong> “晏哥還真是不關心人,都不知道妹妹在這兒拍戲。”張詩曼佯怒,輕哼一聲,而後指著包廂房門道:“柴暢姐攢的局,裡頭都是劇組的,導演製片都在呢,怎麼,晏哥要不要順便進去喝兩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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