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以為你是要去上洗手間。”他摸摸鼻子，目光慌亂，眼神就是不敢落到對麵人臉上。
沈駱洲打量他幾秒，彎腰在他耳邊吹了口氣，輕聲說：“你今晚好像很怕我。”
“怎麼會，我為什麼要怕你啊。”沈舟然囁嚅道，頭一直沒抬。
隻是因他親密的動作敏感地縮回脖子，捂住耳朵揉了揉止癢。
沈駱洲微眯下眼，隨後笑著站直身，不置可否：“那可能是我的錯覺吧。”
然後在沈爸爸“你倆適可而止彆總當著我跟你媽的麵摟摟抱抱”的抱怨聲中，拉著他進門，坐回去。
沈舟然覺得他一
定是察覺到了什麼，接下來的時間脊背挺直坐在位置上，不敢多動。藏在口袋裡的指尖反複摸著易拉罐冰冷堅硬的外殼，硌得皮膚出了紅印子。
沈駱洲卻一如既往，幫他涮菜，調醬汁，問他想不想吃這個，要不要吃那個。
而沈舟然的心思完全不在這上麵，胡亂點頭應下，自己吃了些什麼都不清楚。
沈駱洲看在眼裡，並不戳破。
一直到飯局結束，兩人重新回家。
沈駱洲把那兩個小人和鋼琴放到了客廳最顯眼的位置，回頭看時，沈舟然已經搶先進了浴室，說要先洗澡。
沈駱洲嗯了聲，隨手找了本書看等他出來。
至於要拆的禮物則被放在了一旁，沈舟然一定要等兩人上床後再讓他拆。
但這次他洗澡的時間好像長了些，手中的書翻過大半人也沒出來。
沈駱洲想了想，站起身敲敲浴室門。
裡麵傳來東西落地的聲音，爾後才是沈舟然的說話聲：“怎麼了？”
聲音隔著浴室門，朦朦朧朧。
“彆在裡麵洗太久，會暈倒。”
裡麵過了會才傳來一句“我知道了”。
沒等多久，沈舟然披著浴巾出來：“我好了，哥你進去吧。”
看他進去，又說：“對了，我給你放了水。”
沈駱洲回了句“好的”，結果進了浴室一看，沈舟然是在浴缸裡放了水。
除了兩人某種特殊情況，浴缸的使用頻率並不高。沈駱洲沒有泡澡的習慣，而沈舟然則是呆久了會頭暈。
想了下今晚好像確實沒有必做的事情，既然小乖想讓他泡澡，那就多待會吧。
給他留出充足的時間，看看他到底想乾什麼。
而沈舟然則是在他進去後又呆了會，發現裡麵安靜下來，隻有隱約水聲，這才放下心來，輕手輕腳推門出去，又抱著東西回來。
他打開盒子，看著裡麵的衣服，咬咬牙，拉開易拉罐仰頭灌酒。
一瓶酒下去，除了味道奇怪外，好像沒有太大的反應。
酒壯慫人膽。
沈舟然咬著指尖，等身體漸漸升溫後，顫抖著去拿那件衣服。
等沈駱洲出來後，敏銳察覺到了空氣中的酒味，皺皺眉，看向床上的一團。
“睡著了？”他自問了句，長腿一邁，走向床邊。
然後，看到被子團動了動。
“小乖，你是不是——”碰酒了？
未儘的話徹底說不出來了，目光落在沈舟然頭頂隨著動作細微輕顫的貓耳上。
往下，是跟那張圖片上相似的鈴鐺項圈和衣服。
“你......”沈駱洲蜷了下指尖，聲音瞬間啞了。
沈舟然睜著一雙朦朧醉眼，歪頭看著他像是在反應，半晌才慢吞吞伸出手，抱著他的肩膀，小聲問：“哥哥......會喜歡這樣嗎？”
聲音因緊張而滯澀，仿佛細弱的哭腔。
沈駱洲下意識伸手抱住他，卻摸到了毛茸茸的東西，低頭一看，是一條尾巴。
而尾巴的末端......
沈舟然在他手碰上去的刹那身子一僵，用力咬住唇不讓自己發出奇怪聲音。
沈駱洲喉結攢動，半垂著眼皮看他，眼神炙熱：“這是，我的生日禮物？”
沈舟然低低“嗯”了聲。
“那禮物盒裡是空的？”
“不、不是。有東西。”
沈舟然抬眸，快速看了他一眼低頭，眼眸濕漉漉的，從沈駱洲的角度恰能看到他不斷撲閃的睫毛。
像一隻搖搖欲墜的蝶。
他低聲說了句什麼，沈駱洲沒聽清，耐著性子又問了遍。
天知道，此時自己已經不剩多少理智了。
“是......遙控器。”
這次沈駱洲聽清了，呼吸一滯，看向手中的尾巴。
半晌。
“我很滿意這個生日禮物。不，是非常滿意。”
沈駱洲低頭，咬上他的鼻尖，臉頰蹭動，聲音喑啞：“但小乖，你既然這樣做了，那就要做好明天都待在床上的準備。”
“我明天請假了。”
沈舟然輕聲應著，張開雙臂環住他。！